他隻手揣兜,很隨意地站著,但沒垮,身形立住了。

他指間夾著一根菸,一抹紅點若影若現。

“我怎麼?”

江刻回頭看她一眼,順手把煙掐了。

墨傾停頓的思緒被拉回:“我們倆初見那天,也下著雨吧。”

江刻頷首:“是,放羊女。”

“我當特務那會兒,還真放過羊。”墨傾還挺感慨,“不過是山羊,沒幾隻。”

江刻被“特務”倆字噎了半天,最後說:“不要說一些沒有代入感的回憶。”

墨傾問:“你不是偶爾會夢到一些事嗎?”

江刻淡淡道:“我夢裡記憶貧瘠,沒這些。”

“怎麼個貧瘠法兒?”

“……”

江刻不答了。

他懷疑江延失個戀愛腦。

所有夢中回憶,全是同墨傾直接或間接相關的,事業線幾乎為零。

於是,可用線索……無限接近於零。

“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江刻走到沙發旁,問。

“哦,”墨傾踱步過去,在一旁坐下,拿起一串葡萄後,問他,“我想問你,既然在帝城大學當老師,要不要就住我那兒?”

江刻神色微變:“真誠邀請?”

“啊。”

“理由呢?”

墨傾說:“反正我看你住哪兒都一個樣,我那裡又留了你的房間,距離學校還近……”

江刻端著:“不去。”

“……怎麼?”墨傾漸漸擰眉。

“我嫌擠。”

墨傾:?

江刻繼續說:“等你買了莊園再說吧。”

“愛住不住!”

墨傾把葡萄往盤子裡一扔,直接起了一身。

可是沒有走,她想了下,又坐回來了。

她神色微冷:“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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