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沈子由客氣。

墨傾進了客房,發現房間裡還有獨立衛生間,三分離的。

她掃視一圈,放下揹包。

“篤。篤。篤。”

有人敲門。

墨傾把門拉開,發現門口站著江刻,而沈子由不在了。

“什麼事?”墨傾抬起眼。

江刻毫不避諱地往她房間裡走:“你先洗澡,洗完我們說事。”

墨傾隨他。

墨傾拉開揹包拉鍊,忽然聽到江刻問:“衣服是乾的嗎?”

“嗯,揹包防水,裝衣服的袋子也防水。”

“帶這麼多東西?不像你的風格。”江刻緩步走過來,見到墨傾被各種東西塞滿的包。

墨傾拿出了裝衣服的袋子:“戈卜林準備的。”

說著就忍不住吐槽:“他屬倉鼠的,什麼都囤,什麼都有。我看他東石市的租房,要什麼沒什麼。”

江刻笑:“他把你那兒當家了。”

墨傾頓了頓,說:“挺好。”

江刻瞧著她,沒說話。

是挺好的。

心中安定,才能有家。

墨傾忽然抬頭,問:“我看你家也空蕩蕩的,是不是跟他一個心理啊?”

停頓須臾,江刻冷不丁來了一句:“漲水了。”

“什麼?”

墨傾沒明白過來。

江刻目光往她腳下一指。

地上一灘水,全是墨傾身上淌下來的。

“……”

墨傾拿著衣服就走了。

……

浴室裡有浴缸,有泡澡的條件。

但墨傾嫌麻煩,沒有泡澡,簡單沖洗了下,就換上一身乾淨衣服,走出來了。

“我說你——”

墨傾話音一頓。

她瞧見江刻站窗邊抽菸,外面風雨交加,雷聲轟鳴,視窗有冷風灌入,吹得他外套蕩起,黑髮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