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她伸手抓住江齊屹的肩膀,把人拽出來,看了眼江齊屹血肉模糊的臉,頓時沒了“欺負”的興致。

“去趟醫院吧。”

墨傾拍拍江齊屹的肩膀,眼裡摻雜著幾分同情。

江齊屹:“……”

大爺的,你怎麼不早讓開?

他鼻樑都斷了!

“她誰啊?”江齊屹頭髮溼漉漉的,滿臉血跡,像只被遺棄的小狗,脆弱不堪。他眼淚汪汪,每說一個字,都要掉一滴淚。

“溫迎雪。”

“……”

艹。

說好的醫者仁心、附中之光呢?!

你們這些轉學生還能不能好了?!

*

因為教訓江齊屹,耽擱了一點時間,墨傾離開學校看到墨家的車時,墨隨安已經在車上等了有半小時了。

墨傾一上車,就對上墨隨安的晚娘臉。

“僅此一次。”墨隨安冷邦邦地說,“以後放學後十分鐘沒到,不會再等你。”

墨傾連個眼神都沒甩他。

墨隨安冷眼瞥她:“聽說你跟江齊屹打起來,鬧得小舅去學校了?”

墨傾說:“沒打。”

墨隨安蹙眉,心想她這會兒還想著狡辯。

然而,墨傾慢悠悠補充:“是我單方面揍他。”

墨隨安表情僵了一瞬,警告道:“這裡不是大草原,由不得你胡來。你真要在外出了事,墨家和江家,是不會護著你的。”

“我給了你會依附你們家的錯覺?”墨傾側過頭,話語強硬又直接。

“……”

墨隨安一窒。

車內氛圍凝固,司機似乎感知到了,將車窗開啟,外面的喧囂和晚風一股腦拍進來,衝散了這窒息的氣氛。

緩了下,墨隨安說:“張叔,開一下廣播。”

“是。”

司機開了廣播。

裡面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這是一套針灸針,由特殊材質打造,至今沒檢測出是哪種物質。其做功細緻,巧奪天工,世上僅此一套。”

“據傳,百年前它的主人,曾在戰爭期間用它拯救了萬千生命……資料記載,跟它相配的還有一套同材質的手術刀……現在它現身於我國東石市,將於本月月底於柯林斯酒店被公開拍賣……”

新聞介紹的是一套針灸針,對其背景做詳細的介紹,吹得神乎其神,偏又充滿了神秘色彩。

墨傾聽著覺得不對勁。

廣播跳到下一則新聞後,墨傾略一皺眉,摸出手機搜尋“柯林斯酒店”“針灸針”的關鍵詞,然後見到一張關於針灸針的照片。

墨傾微眯眼,勾了下唇。

——好傢伙,送上門了。

*

第二天,墨傾雖然準時離開學校,但沒有跟墨隨安一同回去,而是前往了地鐵站。

從地鐵站走出來時,最後一抹餘暉在西方消弭殆盡,街道的燈光呈長河鋪開,像極了漫天星辰。晚風拂過,捎帶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