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宿立即冷下臉:“你們倆感情不太好吧?”

“……”

宋一源啞住了。

啥玩意兒?

宋一源道:“沒聽說過這事。”

“那你知不知道百年前那個神醫的傳聞?”井宿肅然問。

宋一源瞥了眼正在吃蜜瓜的墨傾,心情非常複雜地點頭:“略有耳聞。”

井宿皺眉:“宋江河一直在查他,你不知道?”

宋一源怔住。

“反正,自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在蒐集那位神醫的故事。他精通中醫,並且堅信神醫是真實存在的,而神醫若有藥方留下來,將是造福人類的偉大事業。這也是他想收集藥方的初衷。”井宿緩緩說著,觀察著宋一源的神情變化。

宋一源從怔然到驚愕,再到鎖眉沉思,末了,添了些淡淡的哀傷。

井宿頓了一會兒,繼續說:“我手裡有一張藥方。準確來說,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藥方。但我想,溫迎雪想要的,就是那東西。”

“你怎麼得到的?”

井宿說:“宋江河的辦公物品裡。他辭職後,有清潔工收拾了他的工位,把所有東西都扔了。後來被我撿了回去。那一張皮質就夾在裡面。”

“等等。”宋一源吸了口氣,“在我搬過來之前,他的租房被盜竊過一次,但應該沒丟失什麼重要物品……”

井宿舔了下唇角:“你不知道他研究中醫、調查神醫。但這些資料,應該都在他租房裡。如果你沒看到,應該是被……”

“偷走了。”宋一源接過話。

“也就是說,”墨傾晃了下手中的牙籤,虛空一指,“在宋江河離開後,有人盯上了他查的資料,亦或是他手裡的藥方。只是,那夥人什麼都沒找到。但這一夥人,絕對不是溫迎雪……”

分析到嘴裡,墨傾舌尖抵了抵下頜,饒有興致地說:“有意思啊。”

還有第三夥人。

看來正如江刻調查到的那樣,覬覦藥方的人,有很多。

宋一源理了理頭緒,說:“不對勁。如果溫迎雪能找上你,那另一夥人——”

“他們找過我了。”井宿表情愈發凝重了,“就在上半年。高考前,有一夥人找上我,追問藥方的事,我一問三不知,跟他們打了一架。”

最終結果是,井宿住院,錯過了高考。

而他得知皮紙就是藥方的事,是前段時間聽到的“二十一步驟”,當時確實不知道,所以反應真切,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他最近調查“二十一步驟”,就是怕那一夥人捲土重來,所以那麼急迫地想要個答案。

“我先前懷疑宋江河是否活著……”井宿抬了抬眼瞼,坦白道,“就是怕這一夥人向他下死手。”

宋一源說:“他的……病,跟這夥人無關。”

井宿點了點頭。

“我拿著這藥方也沒用。”井宿整理好思緒,說,“現在想物歸原主。既然給不了宋江河,就給你吧。它被我藏起來了,等明天我拿到後,再跟你們約個時間見面。”

對於宋一源,井宿現在不是百分百信任。

不過,那夥人以及溫迎雪都盯著藥方,他繼續拿著很難保證藥方的安全,交給宋一源總歸會穩妥一點。

再怎麼說,宋一源也是宋江河的哥哥,總比那兩夥人要“親”一些。

“等一下。”宋一源扭頭看向墨傾,“藥方能銷燬嗎?”

墨傾一門心思吃水果,懶懶答:“能。”

“二十一道步驟?”

“我記得。”

“那行。”宋一源思索了下,跟井宿說,“我們明天約個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