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還活著嗎?”

井宿一句話,讓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驀地一僵。

宋一源表情僵了僵。

墨傾看了眼井宿,又看了眼宋一源,把一塊雞翅塞進嘴裡。

井宿冷靜地分析:“你說是他哥哥,我信。但他一辭職,你就頂替他;住在他以前的住所;以前不會做飯,現在做出來的飯菜,跟他的非常像。宋老師,你這些行為隱藏的動機,都像是在緬懷,讓我覺得他不在了。”

宋一源說:“你想多了。”

“那你給我個解釋。”井宿執拗道。

“他……”宋一源停頓一瞬,神情微凝,“他在國外養病。”

“養什麼病?他還好嗎?為什麼聯絡不上?”井宿的問題如連珠炮。

眼睫微垂,遮了眼眸的情緒,宋一源用平緩的口吻說:“他生了一場大病,這兩年一直在國外做手術和靜養。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家裡基本不讓他跟外界往來了。”

井宿抿著唇,將信將疑。

“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大的誤會。”宋一源抬起眼,忽而一笑,神情輕鬆道,“我兩年前遇到一點事,想轉行,是他推薦我來當老師的。住在這裡是圖方便,續個房租就行。至於飯菜,是他教我的,味道當然差不多。”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

井宿漸漸地信了。

“你要不放心的話,等過段時間他身體好些了,讓他聯絡一下你。”宋一源又寬慰道。

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井宿的疑慮。

墨傾已經吃完兩個雞翅了。

她又夾了一個。

宋一源瞪向她:“能留一個嗎?”

墨傾悠悠地答:“誰手快,就誰的。”說完又夾了一個。

宋一源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後,猶豫了下,放進了井宿的碗裡:“趕緊吃。”

“……哦。”

眼看著墨傾和宋一源要展開一場搶食物大戰的井宿,遲疑地點了點頭。

一直跟江刻那種在家時刻端著的人吃飯,再好的食物端到墨傾面前都少了些滋味,現在放下架子,哪怕宋一源手藝沒陳嫂的好,但墨傾還是吃得很盡興。

井宿也難得吃得這麼愉快。

吃完飯,墨傾就當甩手掌櫃,去客廳吃水果了。宋一源廚房有洗碗機,但井宿挺自覺,把碗筷一收拾,幫著放進洗碗機裡。

“你上輩子是大小姐吧?”宋一源將一盤切好的蜜瓜端到茶几上,斜乜著墨傾。

墨傾否認:“不是。”

宋一源不信。

這一副老祖宗做派,肯定是被伺候著長大的。

井宿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宋一源和墨傾二人,稍作沉吟後,找了一個切入點:“宋江河跟你說過藥方的事嗎?”

“什麼藥方?”宋一源先是愣了下,繼而反應過來,“哦,百年前流傳的那個神奇藥方?”

“嗯。”

宋一源搖頭:“沒有。”

該說的情報,墨傾都跟宋一源說了。

宋一源對梁緒之、溫迎雪覬覦藥方、藥方極有可能在井宿手上、藥方來源是宋江河的事,都有所瞭解。

“你不知道?”井宿驚訝。

“不知道。”宋一源說,“據我所知,他沒接觸過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