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料到,後來……會成那樣的局面。”伊芙·艾琳娜還想替自己辯解。

周明華已經懶得看她,迴轉眼神,繼續盯著安普頓:“安普頓先生是繼續站在這裡與我耗時間,等到安聯資本集團接替你的人到來,還是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我們之間的恩怨,十年過去了,也是該了結一下了。”

“我有選擇嗎?”

安普頓環顧了周圍的眾人一眼,然後又冷冷地瞧了瞧伊芙·艾琳娜。

周明華笑了笑,說道:“當然有,留在這裡,你不會死,最多被資本拋棄,坐幾年牢,但我不保證你在柏林的妻女會沒事,被資本拋棄之後,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我想沒人會在意你和你家人的死活。”

安普頓沒想到周明華如此狠毒,居然拿他妻女威脅他。

周明華看見安普頓震驚、怨毒的眼神,聳了聳肩,呵呵笑了笑,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我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若非要讓你身敗名裂,親身嘗一嘗我當年所受的痛苦。”

“我不至於要等十年時間。”

“當然……如果你願意跟我走,願意跟我談一談的話,你的妻女,我可以放過,血債,終將是需要用血來償還的,無論是你的,還是你家人的。”

“好,我跟你走!”安普頓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周明華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安普頓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定然是想跟我談一談的。”

說著,周明華又望了望伊芙·艾琳娜,繼續說道:“艾琳娜小姐,一塊走吧,我們倆之間,也有些賬,該算一算了。”

“我……”

伊芙·艾琳娜下意識地想拒絕。

這個時候,周明華身邊的保鏢,已經疾步走出,來到了她的身邊。

安普頓為了悄無聲息的離開,讓伊芙·艾琳娜支開了所有的人,所以此時此刻,這個停車場的位置,並沒有奧蘭資本的其他人。

伊芙·艾琳娜想喊,保鏢手中,一柄尖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腰畔。

這下,是她不想去也得去了。

倆人在周明華的脅迫下,被帶到了金融城外,泰晤士河岸邊的一處高空餐廳,餐廳裡,除了服務員,沒有其他客人。

“從這裡,能俯看整個金融城。”周明華坐在餐桌旁邊,眼睛瞥向窗外,輕輕說道,“我們華國,古代的時候,判了死刑的犯人,在行刑前,獄卒總是會給犯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斷頭飯,作為送行。”

“安普頓先生,我不是吝嗇的人,臨死之前,你想吃什麼,喝什麼,隨便點。”

“接替你的人,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以後,才能抵達倫敦。”

“這兩個小時,我們聊一聊當年的事,也順便聊一聊你執掌奧蘭資本以來,做了多少不擇手段的惡事。”

“艾琳娜小姐也請放鬆一些,放心,今天我沒想要你的性命。”

“畢竟,你的命,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當年港城一事……”安普頓自知死路一條,也不再掙扎,回憶道,“雖是我出的主意,但也有華爾街資本的配合,我們原意是想脅迫、逼反你,沒想要你妻女的性命,只是事情真的做了,總有些出乎意料的發展。”

安普頓仔細回憶,將當年的事,基本還原了一遍。

周明華靜靜地聽著,不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十年過去了,有些東西,埋在心底,永遠都無法忘懷。

“我就說……是意外!”

伊芙·艾琳娜在安普頓講述完之後,有些害怕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