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我還嗅到一陣泥土氣息,還有一陣很重的血腥味。

若是尋常的採花賊,根本就沒有這種帶殺意的氣息,事實證明,這個人已經經過了劇烈的爭鬥廝殺,很不簡單的一個人。

我的心臟跳動的劇烈,已經快要飛出我的身體了,沒辦法。

我在心中默默的咒罵了兩聲,不知為何,自己好像天生很倒黴。

府中這麼多間房子,為什麼偏偏這個賊人認準了自己,進了這個房間呢。

還有外面的守衛,難道都是被這個人殺了嗎?為什麼沒有注意到...

我心中的在不斷的做著禱告,早知道先跟小香說一下自己的遺言好了,省的裴詢回來哭成淚人,再守活寡。

這個年代,守活寡都是女人。

可是自家夫君是個心地善良又溫和的主,自己要是死後,裴詢不再娶妻怎麼辦?

想到此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只是想著想著身旁沒了血腥氣,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暖烘烘的光線,從窗戶發散著,而小香也極其湊巧的在這個時候推開門。

這孩子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做個一個略帶調皮的行禮,看著小香這一副不拘謹的模樣,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突然好了很多。

想必是這丫頭已經自己玩熟絡了,畢竟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我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後背發涼,但又怕是一場夢。

於是乎,我試探性的問道,“小香,昨晚可有人深夜拜訪掌印嗎?”

正在準備衣服的小香茫然的轉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沒有,昨日小香睡得早,一會兒我去門房那裡問問管家。”

我勉強的點了點頭。

小香又轉過身去接著做自己的事情,又過了一小會兒,小香過摸著還是心中不太穩定,上前問道。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麼。我看您臉色不怎麼好,是昨日有人要上門拜訪,失約了嗎?”

小香這個丫頭心思很細,但她倒是沒想到我盡力的那一掛事情。

我搖搖頭,只是說了一句,“嗯沒什麼,只是昨夜睡得不安心。小香,你今日跟管家說,夜裡加派人手,多巡邏幾趟。”

小香點點頭,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之後還是按照我的說法去做了。

這幾日我的月例一直沒來,我心中的不知為何,想著估摸是沒睡好。

小香會意,竟然讓人請了宮中的大夫,想必又是裴詢的吩咐。

他還真是暖心。

太醫過來的時候給我把了把脈,竟然驚的說不出來話,他說我竟然有孕在身了。

他驚恐的跪在地上,看向我的眼神,也由恭敬變成了不解的嫌棄。

我捂著嘴笑了笑,跟小香說道,“還說是宮中的太醫呢,就知道瞎胡咧咧,怎麼可能,裴詢...”

緊接著我又意識到,裴詢雖名頭上是太監,可他卻與真實男子無異。

只是別人不知而已,況且,兩人又已經成了實質上的夫妻,已經並非是名頭上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