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厭未說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這一聲對於夏好好來說未免有些太不注重了吧?

“不應該啊,李修死了,那九皇子還未被冊立成太子,難道是留有其他什麼安排?”

李厭此時忽然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夏好好,不由得狠狠撞到了李厭的身上,她摸著自己的鼻子,吃痛的說道。

“哎哎,你這個...”

“我們不必進宮了。”

李厭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對於夏好好來說更是匪夷所思,若是不進宮,那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為什麼,你不是說皇帝已經死了麼...”

“是啊,王爺說的對。”

忽然,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

夏好好一怔,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從李厭的身後走出來。

看著不遠處那一抹紅黑色,嘴角上揚,極為邪佞的男人,夏好好只覺得後背浸入骨髓般的寒涼。

裴詢,怎麼會過來。

裴詢手中提著一把長劍,透著寒涼的長劍,劍尖處順著滴著血液,掉在地上,映出一滴花。

不止是裴詢,他身後還有一批看起來極為森嚴僵硬的侍衛。

“不知你裴詢竟是長了什麼膽子,竟然敢直闖我壽康王府,裴詢,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李厭一身肅然正氣,夏好好心中泛起微微的異樣。

“李厭,你說裴詢現在來是要幹什麼。他總不會是要假傳聖旨,將你發配邊疆,或者是處死吧?”

看了那麼多的宮鬥劇,直覺告訴夏好好,這絕對是一件很狗血的事。

“哼,凶多吉少,不過,本王會護你周全的。”

夏好好突然淚目了,都死到臨頭了,李厭立即還不一定能保住呢。

“好兄弟嗷,下輩子我還跟你當兄弟!”

夏好好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默默的拍了拍李厭的肩膀。

“要不然,你先走吧,我幫你當一會兒?”

夏好好默默的從腰間掏出那短小的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的擦了擦。

“本王生來坦蕩,何須一個女人來救。”

兩人說話的時候,裴詢已經步步逼近,腳下的鵝卵石發出被擠壓的聲音。

“行,李厭,我這輩子還沒佩服過誰,我真的是敬佩你,你絕對是條漢子!”夏好好死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這李厭絕對是個真男人。

“呵,但是吧,有一句話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夏好好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淚眼婆娑,然後張開雙手,直接撲進裴詢的懷中。

她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加入了裴詢的陣營。

雖然壽康王是條真漢子,可尼瑪對面這麼多人,還裝什麼逼呢!

還是逃命要緊。

對面的李厭微微一怔,看著夏好好那張小臉,他哼了一聲。

裴詢修長的手指掐著抬高夏好好的下顎,聲音像是灌了冬日裡的寒風,他說道,“昨夜,可舒服?”

夏好好猛地一怔,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唇像是被黏住一樣,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昨天晚上,原來不是幻覺,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