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詢那張臉上得意的模樣,夏好好似乎絕對自己的問題那麼無力,答案似乎不用裴詢說了。

“所以,你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殺李厭,還是為了殺我,又或者,是為了什麼?”

裴詢微微的俯下身,縮短了兩人身高上的距離。

他未曾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輕的啄了一下夏好好的耳垂,便從轉身,從腰間取出黃金色的聖旨卷軸。

裴詢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聖旨的卷軸撐開,雙眸微垂,視線全然落在上面。

“茲壽康王李厭,身為皇室,德行有缺,雀巢柳樹,妄想鴆奪其處,意欲篡位謀權,竟然下毒毒害皇帝,天命不佑,天地同誅,即刻,斬立決。”

“欽此。”

裴詢最後落了兩個字,傳出不痛不癢的笑意,像是一陣微微的春風,卻又傷人遍體鱗傷,極為薄情。

說完這兩個字,裴詢厭棄的將聖旨丟在地上,揚起微微的塵土氣息。

夏好好失神目光盯著地上的聖旨。

一陣震驚的詫異掠過心頭,她有些失去分寸的薑黃,匆匆拾起地上的卷軸檢視。

“你說謊!裴詢,這是空白了,上面什麼都沒有!你敢假傳聖旨!”

裴詢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順著夏好好碎裂的目光看去,最終落在她那張失去血色的小臉上。

“那,又怎樣?”

裴詢的話音剛落,一把高舉的斧頭狠狠落下,餘光間隙,那掉落在地上的之物,便是李厭的人頭。

血液噴湧,濺在拿斧頭之人的臉上,那人正是那日的馬伕。

是啊那又怎麼樣,裴詢手握重拳,是主宰著東嶽真正的王者,他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

這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隻細小又匆匆的螻蟻。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腥氣,夏好好只覺得喉嚨出現一陣難以抵抗侵襲的厭惡,她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淚水夾雜著悲憤,無論她怎麼拼命的乾嘔,這份噁心始終深深的藏在心中,無奈的情緒,使得整個人變得無比茫然。

裴詢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顎,迫使著夏好好的目光跟他對視。

“這便覺得難受了?”

“夏好好,娘娘,臣的好娘娘,我還以為你沒有心呢。”

“我只是取回了我的東西,本來是想送你先入地府,臣滅了這東嶽,再跟您匯聚呢。”

“可自打那日聚會看到你跟李厭坐在一起,我就後悔了。我多想把你重新抱回懷中,砍斷你的手腳,狠狠的蹂躪你,讓你徹徹底底是我裴詢的。”

空中夾雜著的細風輕輕吹起他額前的碎髮,一雙凜冽充斥著寒意的眸子,深深的烙印在夏好好的心中。

就如她當日在湖邊親吻他一樣。

只是那日他淡漠的眸子瞬間充血,猩紅可怖。而今日裴詢的眸子只有淡薄,無盡的寒涼,冰冷的似是那日湖水一般的令人窒息。

“哦,忘了告訴你了。”

“你以為我想讓九皇子當太子麼,還有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