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可本掌印,若是想扶持有權有勢的皇子呢?”

裴詢狹長的鳳眼微微一挑,俊美的面容流露出半分賤兮兮的意色。

夏好好呆滯的望著他,略有幾分無語。

他一個大宦官都稱霸東嶽國多少年了,想扶持有權有勢的皇子,他咋這麼不要臉呢?

夏好好嘆了口氣,略帶無奈的擺了擺手,“掌印大人啊,這東嶽國的天底下,哪裡還有有權有勢的皇子吶!”

聽到這話,裴詢垂眸,思考了一秒鐘的時間。

“也是。”

夏好好眯著眼睛,瞧著他那一副得意的模樣,咬著牙,心中默默道,“太,太特麼欠揍了!”

“雖不知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若是想帶九皇子名正言順的回皇宮,只能靠你自己了。”

裴詢撫了撫錦瑟長制的袖子,起身直背,修長的手指攥著青色花紋茶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帶著輕微四濺的白色水汽。

夏好好有幾分懵懂,她慌張從地上站起來,提著自己的衣裙,一個撲通,便跪在裴詢身邊。

她面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無情,你冷酷,你不是銀兒!”

“別拿著一副表情看我。”

裴詢跪坐在軟墊上,聲音溫潤,伸手,勾了勾夏好好的鼻子,細細的品著茶香。

“那行吧,我就知道你們男人不好使,我新世紀獨立女性,靠自己!”

邊說話,夏好好一隻手按在桌子上,支撐自己站起來,她提著裙子,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裴詢手中的茶還帶著餘溫,剛抬眼,她就消失在門口了。

“嘖嘖嘖,善變者,莫過於女人焉。”

話音剛落,流沙不知何時從房間中的屏風內走出來。

他沉重的表情有些疑慮,拿著手中長劍,看著自家悠然自得的主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李修近期確實不太清醒了,但當下最好控制做傀儡的人,無異於還是李修。

若是殺了李修,或者是輕易的易主,雖然東嶽國的天下盡在裴詢手中,可其他國家可不這麼想。

要是趁亂髮起戰火,未免是好事。

“掌印真準備由她去?若是要輔佐新皇帝登基,這可是大事情!”

流沙雙手做輯,面色沉重的跪在裴詢面前。

似乎是要求裴詢慎重些。

裴詢長舒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流沙,原本帶笑的面容也冷漠了好多。

他扶著袖子,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磕’的一聲。

流沙低下頭,他不敢抬頭看自家主子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到,烏雲密佈,一臉黑線,肯定陰沉的不像樣子!

“不過是個太子之位罷了,隨她玩玩罷了。”

“若是真要扶持那個小混蛋坐上皇帝之位,倒也不是不行。”

流沙聽著裴詢滿不在乎的聲音,心頭有些緊湊湊,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協調。

“可掌印,您還是要三思的,屬下知道您萬事皆有顧慮,可朝堂瞬息萬變,更何況大臣的心思各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