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當日抄夏家的時候。

腦海中的直覺帶領他去了嫡大小姐的閨房,接著一眼便看到書桌上的這支紅玉狼毫筆,幾乎想都沒想的收入囊中。

還有,皇帝本想處死這女人的時候。

也是因為裴詢多說一句,皇帝將夏貴妃打入了冷宮,而不是一起被處死。

還有冷宮那日,他的胸廓又悶又痛,而腦海中都是牽引著去冷宮,就連小憩時,夢到的都是她那張臉。

只是那時的她,與現在不同。

即使是在冷宮,衣衫破舊,精神略有幾分失常,可光是站在哪裡,就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不卑不亢。

裴詢那日還是去了冷宮。

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身狼狽的夏好好就抱著單薄的身體從殘垣斷壁的宮殿中跑出來。

那日如不是他心軟,這個女人早就見閻王了。

“難道,她真的是從天上而降的仙子麼。”

裴詢愣了一下,朝夏好好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放下手中的筆,拿起了書卷開始看書。

這就是她剛才醒之前發生的一切。

夏好好裝作故意醒來的模樣,一個翻轉,雙手託著臉頰,一臉崇拜的看著裴詢。

“掌印大人好身體,這麼早起來,起來鍛鍊麼?”

裝的真好,演的真像。

旁邊的竹子嘴角一陣抽搐,它已經忍不住給自家宿主鼓掌了。

“昨晚洗澡舒服麼,自然起得早些。”

呵呵呵,還真是惡毒的裴詢。

瞧瞧,有三十多度測體溫的人,是如何說出這如此冰冷的話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