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都妥當,你我有婚約在身,饒是在大街上如此,旁人也不敢說三道四。”夜鈺寒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上,溫聲貼在她的耳郭處說著。

周清韻推了推他,“說正事兒。”

她一本正經道,“我想讓殿下你請命護送六公主出嫁,我也會混在護送的隊伍裡,一路跟著你去憂國。

你就跟皇上說,讓你以皇弟的身份,直接護送六公主到王帳,我們要幫助六公主奪權,憂國能不能政權穩定,南陽的西北方能不能安穩,就看這一次了。”

“事態果真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夜鈺寒也有聽聞,北涼國會把四公主嫁過去,南陽不奪,憂國的勢力一定就落到了北涼的手裡,這勢必是一場正面的交鋒。

“我要,殺了北涼公主。”周清韻從夜鈺寒的懷裡出來,目光堅定的說著。

“清韻。”夜鈺寒看著這個滿臉寫著陰狠的女子,只覺得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以前的周清韻,從來不會喊打喊殺,就是連兔子受傷了,她看見也會心疼。

現在,竟是佛擋殺佛,魔擋弒魔的性子。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認清過她?夜鈺寒在心中如是猜測著。

“不死少數人,就要死多數人,她既牽扯在這件事情裡來,那就不是無辜的人。

殿下,北涼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憂國的老國王奄奄一息,撐不了幾天,我猜皇上給六公主挑中的駙馬一定是驍勇善戰的大皇子。”

那位憂國的大皇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六公主嫁給他,興許還能有好日子過。

就怕北涼的皇帝,也是這樣的計劃。

她拿周媚兒的令牌,就是打算把殺北涼公主的罪名,嫁禍在陳子墨身上,引起北涼皇室的內亂,讓他腹背受敵。

想著這些計劃,周清韻握緊了手裡的令牌。

“我要隨你們深入憂國腹地,不光是想護送公主一程,也是想把憂國的地形圖描繪的更加清楚。

眼前的和平只是暫時的殿下,日後會不會有一戰誰也不敢保證,我們只能先做完全的準備。”

周清韻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夜鈺寒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家國大業,對南陽的擔心比他這個皇子都要多。

可清韻比起來,他倒是顯得像個閒散的人了。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我會跟父皇請命,但是你要去憂國的事情,再議。”

“再議,那就是不同意,你跟我父親一樣,認為我只應該困於這後宅之中,做一個胸無大志的女兒家,最好是腦子裡整天想的是如何相夫教子。

你們想要前行路上的知己,可你們也要一個賢妻良母,你們覺得女子就該安於現狀,國家大事與女子無關。”

“可是戰爭來臨時,哪一個女子又能倖免?誰規定只有男兒才能保家衛國?誰規定女子就不能上陣殺敵了?殿下以為我苦心孤詣的練武,就是圖一時新鮮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