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韻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裡冒出來的火氣,衝著夜鈺寒就大發雷霆,怒目圓睜,完全不像自己了。

她說完這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和下來又衝他道:“抱歉殿下,剛才我太激動了,說的話您別往心裡去。”

怎麼可能會不放在心上?

不準女子參軍,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她剛才的那番話,若是讓旁人聽去了,後果不堪設想,她這是在挑戰皇家的威嚴個和底線。

“我知道你一心為國,可你身份特殊,剛才那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傳到父皇的耳朵裡,恐怕是又要懷疑大將軍了。”夜鈺寒朝著她伸出手,狹長的眸子裡是耐心十足。

“我也就在殿下的面前會失態,我希望我與殿下,能同甘共苦,共同進退,而不是我一個人在京都,等著你的訊息傳來。”

這對於周清韻來說,是一種折磨,惴惴不安,比讓她身中前刀來的更痛苦。

是她把夜鈺寒推上了這條路,那麼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必須要陪著,這份苦心不奢望對方能明白,只希望他能給自己機會。

“我懂。”夜鈺寒將人攬在懷裡。

喉嚨裡哽著千言萬語,也不敢說出口。

繼續阻止,只會讓她更生氣。

“我送殿下。”周清韻臉色並未恢復正常,將夜鈺寒從椅子上拉起來,半推著出了屋子。

這樣明顯的逐客令,夜鈺寒再留下來也不合適。

人停在院子裡,對周清韻說著:“我會按照你說的做,莫要擔心,你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周清韻也只是看著,並沒有欣喜的點頭答應,而是讓紅拂關上了房門。

她吩咐著:“可能幾天之後也就會離開將軍府,等我走了之後,你和嬌蕊就去越王府,我會提前跟越王殿下說好,你們兩個在安全的地方,我也才能放心。”

“小姐,您別說這樣的話,紅拂聽著心裡不舒服。”紅拂眼眶泛紅,這一去凶多吉少,她放心不下小姐。

“別哭。”周清韻抬起手,給她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你小姐喲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畢竟上一世研究了憂國那麼久,說來去自如太誇張了,但是保證自己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可是紅拂哪裡知道?周清韻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擔心,眼淚也是越擦月多。

“好了,時候不早了,快點去睡吧,別哭了。”周清韻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送出屋子。

回到耳房的紅拂,還在低聲抽泣,被趴在床上的嬌蕊看見。

嬌蕊招招手,將她叫到了床邊,問著她:“好好的,你怎麼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難道那二小姐又找上門來,欺負了你和小姐不成?”

“和二小姐沒有關係,是小姐要去憂國,皇上下了聖旨,把六公主嫁去憂國和親,小姐要去護送。

將軍不同意,把小姐關了起來,但是小姐自己想了辦法,要偷偷跑出去,還說到時候要送我們兩個去越王府,說留在這將軍府裡不安全。”

紅拂知說著這些,心裡就難受,眼淚也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流,根本就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