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蘋嘴角勾出冷笑:

“他原本就該死在汽車下,是他命大,才撐到了醫院動手術,苟活到現在。”

“但今兒個,聽說是他危險期的最後一天,我要是再不動手,以後再想殺他,可就難了。”

畢竟慕啟的腦子是出了名的好使。

這次她僱人開車撞他,他醒來後,極有可能很快就猜出是蓄意謀殺。

醫生捧著粉末,在她的催促下不斷靠近少年。

就在要掰開少年的嘴時,突然道:

“夫人。”

“直接喂毒恐怕後續會有些麻煩。”

“不如按照原來的計劃,把毒分散在輸液瓶裡,讓他一點點的中毒身亡。”

這樣直接殺死人,太過冒險了。

可嶽蘋否決:

“不行。”

“我就要他現在死。”

“你快點兒把毒粉撒進他嘴裡。”

她不容置疑的態度,讓醫生放下了心裡最後的一絲遲疑。

他單手拿著藥粉,另一隻手掰開少年的嘴,紙包不斷傾斜,嶽蘋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眼裡扭曲的快感藏都藏不住。

眼看著藥粉就要倒出來了,病房外面突然傳出一聲響亮的婦女聲音:

“曾教授?”

“您是曾教授嗎?”

“我是慕啟的母親,聽說我兒子出車禍了,就匆匆從鄉下趕了過來。”

“謝謝您這些日子一直照顧我兒子,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手和腿有沒有骨折?”

“腦袋上有沒有傷口?”

“身上別處還有嚴重的傷嗎?”

“真是太麻煩您了,天天都往醫院跑。”

“現在我跟他大哥來了,您也能休息休息,不再那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