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蘋走到病床邊,腳上穿的皮鞋在病房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伸出手。

在少年被車壓折了的右腿上,使勁按了一下。

昏迷著的少年感受到了痛楚,條件反射性地皺起了眉。

消瘦的精緻臉龐更加蒼白。

就連上有幾分血色的唇瓣,也在右腿上不斷加重力道的擠壓下,慢慢變得蒼白無比。

嶽蘋目睹著少年的變化,化了妝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快感。

雲虹。

你看啊。

當初我沒弄死你,可我現在卻能弄死你的兒子。

醫生一直垂著頭,絲毫不敢去看她那變態的舉動。

只是也在心裡想著:

床上病人的那條腿才剛做完手術,被夫人這麼用力的按壓,估計後半生……,就殘了。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值青春的少年。

默默的感嘆。

這麼年輕。

真是可惜了。

“那東西你身上帶了嗎?”

嶽蘋收回手,淡漠的看著病床床單上滲出的血跡。

“帶了。”

“夫人吩咐過的,我一直都貼身帶著。”

醫生極有眼色的脫下身上的白大褂,任由她把手上沾上的血蹭在潔白的布料上。

然後才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

紙包開啟,是白色的粉末。

嶽蘋往旁邊退了一步,離醫生遠了些:

“這玩意兒毒性大,你待會兒喂進他嘴裡的時候小心些。”

醫生聞言,略帶詫異的抬頭:

“夫人,您的意思是?現在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