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俺買回來沒捨得吃,原想著給俺家狗子,這會兒瞅見你了,就給你吧。”

紀北年沒接,而且還又退後了一步。

婦女的臉終於變了。

不是說這是京都來的孩子嗎?

咋恁沒教養?

長輩跟他說話不回應也就算了,還往後退。

但她有求於他,便也只能忍著,再次笑著開口:

“俺忘了你是大城市裡的人,肯定瞧不上俺這不到一分錢的糖。”

“既然你不吃,那俺就收起來了。”

他做事要把糖重新揣進兜裡。

對面的兩個小娃娃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婦女沒了面子,也沒了耐心,她直接挑明:

“北年,這是嬸子的閨女。”

她把自己的閨女往前推了推,像推銷商品一樣的道:

“你瞅瞅,是不是長得很壯實。”

“還有她的臉盤,又寬又大的是有福之相。”

“如果誰家招了她去幹活,光憑這有福氣的長相,一定能掙到大把大把的錢。”

“要不你去跟南南她奶說說,就說是你的主意,把俺閨女的名字給記上。”

她說完,就等著紀北年都回應。

她想著,兩三歲的小娃娃能懂啥?

那還不是她說什麼他就信,等會兒肯定會去幫她找馬月紅說情的。

結果——

“唉——”

“北年,南寶,你倆別走啊!”

紀北年和慕南南直接扭頭走了。

對。

就是耗盡所有耐心,等那婦女說完話後,就拍拍屁股,利落無比的手牽手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