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慕南南這麼不好糊弄,索性直接找了她本來要找的人:

“北年啊,你在村裡見過俺不?”

“俺男人之前在你家開的那個百貨大樓做過建築工,你家還給開了一個月十幾塊錢的工資。”

她邊說邊想要去摸紀北年的頭,以示長輩的慈愛。

卻被紀北年反應迅速的躲了過去。

不僅如此,他還皺起了眉,拉著慕南南退後了好幾步。

婦女:

“……俺,俺就是想摸摸你的頭。”

咋就這麼不給面子呢?

紀北年板著臉,沒說話。

慕南南覺得她剛剛的行為不大禮貌,也跟著他一起沒說話。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

“娘,咱回家吧。”

婦女的閨女晃了晃她。

“不回!”

“回啥家?!”

“一個月20塊錢的工資呢,比你爹當時出苦力蓋房子得到的還多。!”

“俺說啥也得把你塞進去!”

婦女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塞進百貨大樓。

20塊錢的誘惑力太大。

她在聽到大隊長媳婦兒說出這個訊息時,都已經看到了無數大團結在向她招手。

甚至她還幻想著,等她閨女被招上,每個月底把那二十塊錢上交給她。

她就可以每天私底下給她家狗子開個小灶,炒些肉菜,或者是燉些雞蛋。

也可以去供銷社或者百貨大樓買幾罐麥乳精藏起來,時不時的給她和她家狗子衝一碗喝。

聽說那玩意兒老甜老香了。

她這麼一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北年啊,按輩分,你可在得跟南寶一起喊我一聲嬸子。”

她摸啊摸,摸啊摸,過了好幾秒,才從衣兜裡摸出來一塊兒像是被啃了一口的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