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塔林驚魂(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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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韋恩是西索科、奧利耶、甚至孫興慜,那就沒什麼,可是他不該是熱刺的核心和領袖,那樣一定會出問題。
可惜的是,昨晚的比賽告訴高遠一個事實,是熱刺需要韋恩,而不是韋恩需要熱刺。
……
高遠跟著女友信馬由韁,腦子裡卻在神遊四海,冷不丁突然聽到女友一聲驚呼,“高遠,你快看塔頂上,是不是有一個人!”
回過神兒來高遠順著女友的手仰頭往上看,此時他們已經在廟宇後山的塔林,順著塔林裡的蜿蜒小路一路往上,路盡頭就是那座佛塔的塔基。四四方方的佛塔下寬上窄共有7層,最頂上的一層只有麻將桌大小,塔尖佔據了中間絕大部分面積,只留下窄窄的一圈,四道飛簷從麻將桌的四個角伸展出來。
對著城區方向的那道飛簷上,真的有一個人跨坐其上,兩隻腳還在一悠一悠地搖晃著。
由於是半個後背朝向廟宇,因此高遠看不到那個人的長相,但似乎是個男人。
女友抱著高遠的手臂聲音急促,“怎麼辦,咱們該報警嗎,打110還是119?120就用不著了吧?”
作為社群民警高遠經手過的最嚴重警情就是跳樓,當時是一箇中學生因為期末考試沒考好輕生,市局來的談判專家頂著瓢潑大雨喊劈了嗓子才把人勸下來,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那等本事。
但是職責所在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因此他小聲吩咐女友去前面叫人,先找廟裡的和尚別讓人靠近塔林,然後再趕緊聯絡風景區的派出所。
就在高遠湊在女友耳邊嘰嘰咕咕的時候,女友突然“啊”的一聲大叫,高遠抬頭一看塔頂的人已經扒著頭頂的塔尖兒飛簷站了起來,在清晨的山風中搖搖晃晃。
高遠一把捂住女友的嘴,把她的尖叫憋回了嗓子眼兒,然後他就看見那個人沿著邊沿兒轉過身來。
高高瘦瘦的一個年輕人,上身是貼身款的黑色高領羽絨服,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褲,沒戴帽子頭髮被吹得蓬鬆飛舞,雖然仰著頭離得遠又揹著太陽看不太真切,但那張臉高遠絕對不會認錯。
這不是韋恩嘛!
……
其實圓了夢的陳偉恩已經打算開溜了,他這幾天一直宅在外公家裡吃吃喝喝睡睡,根本不知道今天這破廟居然還有“情人節”活動。
聽外公說近年普濟寺香火旺盛,但那也是大年初一以後的事,因此他才趕在年前還沒放假的時候來爬塔。
自從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這方世界,陳偉恩一直都有一種抽離感,家鄉的一切似乎都該是如今的樣子,但多了一個他之後,卻又不完全是他心中想象的樣子。
小時候一直心心念唸的塔頂風光, 如今終於登高盡覽,但只有遠處玉帶一樣的大河依舊如故,兩岸的高樓大廈,河上的新建大橋,河西的全新市鎮,早就不是他記憶裡的模樣。
現在他有能力做到小時候只能想想的事情,卻完全沒了當時的雀躍心情。
這一回,他可以不再繼續“流浪”了嗎?這一回,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嗎?這一回,他可以正常地,去死了嗎?
前幾年他拒絕去想,與其被甦醒後的事實打臉,還不如直接當這是一次短暫的假期,至少不需要浪費感情去做心理建設。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機緣巧合地去踢足球,一週一週一月一月一季一季一年一年,日子過得既規律又忙碌,讓自己像陀螺一樣忙起來,就可以少想一些有的沒的自尋煩惱。
這種自欺欺人終究還是有個盡頭,上賽季末段他就有了一絲厭倦,是迪克老爹的開導讓他找到了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然而本性上他就不是一個追求“青史留名”的人,也一點兒不在意有多少人能記得他,破多少紀錄拿多少獎盃攬多少榮譽,也改變不了他“不在意”的本心。
當這種厭倦在這個賽季中段就早早來臨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不喜歡在“規定的日子幹規定的事情”,如果這次確實是“徹底掉線”,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可以任性到底隨心所欲了呢?
整天圍著那個球轉,終究還是有些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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