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一把攬過驚蟄,“好了好了,阿孃不笑了。

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七情六慾多正常啊,有什麼好害臊的。

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與他說清楚就是,著有什麼好尷尬的。”

驚蟄開始撓頭,她沒想到阿孃看的這樣開。

翻了年她才滿十六呢,“阿孃,我還是個孩子啊,你沒覺著這事有什麼不妥嗎?”

阿孃又戳了戳,驚蟄的臉頰。

“沒什麼不妥啊,我十六的時候,已經與你阿爹在一處了。

瑞小子不錯,如今身子也康健了,是個好人選。”

驚蟄的頭更大了,“阿孃,你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沒想跟小王爺交往啊。

我與他相差太多了,根本不該往那處想啊。

阿孃可別會錯了意,這本來就是個誤會。

你可別讓誤會一發不可收拾了行不行。

再說,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兵荒馬亂的,誰有功夫談情說愛。”

阿孃撫了撫驚蟄的頭,收斂了笑意,認真的與驚蟄說道。

“你只管顧好自己,其他的事情自有別人操心。

送你來江源,阿孃是極不情願的。

可形勢所迫,阿孃也沒辦法,只求你平安喜樂,其他的事有阿爹阿孃給你擋著。”

驚蟄心中感動,緊緊握住阿孃的手。

一行人到了碼頭,得了訊息的阿二已經過來接了。

將帶給江源的東西搬上了船,只阿孃跟著驚蟄阿二去了封地。

其他人留在漁村休整,等阿孃回來,一起出發去白石城。

小船駛進江源的小碼頭時,岸上圍滿了人。

驚蟄一眼便瞧見站在最前面的孟景瑞。

穿一件雪白的裘皮衣衫,玉樹臨風,十分養眼。

待驚蟄下了船,走進了才瞧清楚。

只幾日不見,孟景瑞便痩了一圈。

眼圈烏青,嘴唇乾裂,下巴上泛起青色的胡茬。

滿臉的倦怠憔悴之色。

望向驚蟄的桃花眼裡,卻灼灼的泛著光。

驚蟄瞧見他這副樣子,居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