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著的時候,偶爾會夢到他們。

現在連做夢,都很少會見到他們了。”

驚蟄在榻邊的方凳上坐下,輕聲安慰孟景瑞。

“這或許說明,他們對你很放心,知道你已經平平安安的長大了。

所以便不常來看你了吧。”

孟景瑞低頭輕笑,這些哄小孩子的話,自己如何會信。

不過還是很感激驚蟄的安慰與陪伴。

玩著手裡的杯子對驚蟄道,“你放心,即便他們威脅不到江源,我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勢必要將這些毒瘤全部趕出去的。

江源是我孟家的地盤,我不會讓江源在我的手裡沒落的。”

驚蟄見他恢復了精神,這才有機會將手裡的玉簪還給孟景瑞。

將手裡的玉簪遞到孟景瑞的面前。

“小王爺,這玉簪應該是你阿爹阿孃的定情之物。

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好好收著吧。”

孟景瑞轉頭盯著驚蟄手裡的玉簪。

此時窗外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打在那支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玉簪上。

驚蟄皓腕雪白,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手心裡的掌紋清晰可見,手指細白修長。

因為平日裡做活的關係,柔美中還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那支玉簪被這樣的手捧著,在孟景瑞的眼前晃悠。

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平日裡看慣了的那張臉。

在陽光的映照下,卻散發著讓孟景瑞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光彩。

額間的碎髮毛茸茸的,摸上去應該十分柔軟吧。

那雙大大的杏眼,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忽閃著掃的他心裡癢癢的。

目光清澈的看著自己,這般專注的眼神,害的他連呼吸都忘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驚蟄的瞳孔是琥珀色的。

驚蟄看著孟景瑞變幻莫測的臉,又將手裡的玉簪往前遞了幾分。

這一微小的舉動打破了在孟景瑞那裡凝固的時間。

瞬間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灼熱起來。

驚蟄不明所以,孟景瑞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