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阿二並不理會,心中稍安,見呂郎還要再求。

情急之下,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呂郎順勢就從甲板上跳了下去,直接落入河裡。

從小在江源長大,水性自是不必說的。

大家心知肚明,知道鬧不出人命,也沒有大驚小怪的下河去救。

呂郎游上了岸,溼噠噠十分狼狽。

他是有意為之,剛好借題發揮,站在船下單手叉腰,指著穆連生道。

“好你個穆連生,我不過想從回封地好好生活。

你便下此毒手,想要暗害與我。

既然你如此心狠手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穆連生十分緊張,他怕呂郎胡亂說話。

恨不得自己跳下船去,捂住他的嘴。

“呂郎你糊塗了,我怎會害你,方才是不小心。

你快上船來,換件乾淨衣裳,若生了病,回去我如何跟你阿爹阿孃交代。”

那情真意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好心呢。

阿二不知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是幹嘛?苦肉計嗎,他們要演,自己就看會。

呂郎轉過身來,幾步便竄到了阿二的馬前。

“阿二哥,你聽我說,穆連生根本不是什麼王上派下來的官員。

他就是個徵糧使手底下的主簿,那官位還是靠江源護糧的功績,和我們帶走的錢鈔買來的。

我不想跟他在外頭瞎混了,我想帶我阿爹阿孃回江源來。

穆連生居然想要囚禁我,你方才也看見了,他還想殺人滅口呢。”

阿二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有不是不會水,推下河就叫殺人滅口了?

這也編的太過了些,不管呂郎說的是真是假,阿二都不想參合。

“你們走時,連戶籍都一併帶走了,還想回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路是你們自己選的,是好是歹,自己受著吧。

我江源廟小,可養不起你們這些大佛。”

話落阿二要在,呂郎卻擋在了馬前。

“阿二哥,我說的是真的。

穆連生這狗賊拿我妹子去鋪路,我早就想跟他一刀兩斷了。

只要能讓我們一家回江源,我願意將功贖過,揭發他,檢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