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屋子,驚蟄在院子裡掐了一把青蔬。

又去牆角邊的雞棚裡,摸了兩個雞蛋。

拖著阿玲進了灶房,一邊忙乎,一邊與阿玲說話。

剛用菜油熗了鍋,灶房外就探出兩個大腦袋。

孟景瑞咧著嘴問道,“做什麼呢,我在那屋都聞見香味了。

多做點,我也要吃。”

阿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那意思自不必說了。

趁著燒水的功夫,驚蟄又往面盆裡多加了兩碗麵。

水開時,十分嫻熟的往鍋裡甩著麵疙瘩。

疙瘩湯出鍋時,阿杏也進了院子。

與幾人打了招呼,很自然的接過驚蟄遞來的大腕,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

一碗疙瘩湯下肚,才滿足的打了個隔,與驚蟄說話。

“累死我了,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還有嗎,再來點。”

驚蟄接過碗,頂住阿大想吃人的目光,又給她添了半碗。

將碗遞給阿杏,“阿玲說你回來就去了窯上,又去找許阿公對賬,哪裡顧得上吃飯。

碧水情況怎麼樣。

聽阿玲說你這次接了酒罈的訂單,碗碟不好賣了嗎?”

阿杏接過碗,先吃了兩口。

“好賣呀,供不應求呢,可是壇罐的利潤大些。

我不是想多賺些嗎,今年地裡沒收成,糧價又越來越高,咱不得多預備些。”

阿玲吃了碗熱飯,恢復了不少元氣,心滿意足的放下碗。

“下回再有新訂單,你先回來問問我啊。

萬一燒不出,你又接了別人的單子,那不是不講信用嗎。”

阿杏吃完也放下了碗,“你什麼本事我還能不清楚,有你燒不了的東西嗎?

最多就是辛苦些,這會不辛苦,冬天咱們就得餓肚子。

咱們一家老小,現在可是全靠你了,你給我打起精神來。”

孟景瑞也吃好了飯,十分自覺的幫著驚蟄收拾碗碟。

聽著幾個女孩子的交談,實在不忍心看她們這麼辛苦。

十分真誠的說,“不是還有我嗎,這是在江源,在怎麼樣,我也不會讓你們餓肚子啊。

你們幹嘛要把自己逼這麼緊,我又不是養不起。”

驚蟄低頭刷碗,只是笑笑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