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江源這些為了一點點個人利益,拋棄良心忠義的。

孟景瑞被晾在一邊,聽著他們的抱怨,心一點點的往下沉,他這是樣了一群什麼樣的人。

他常年臥病時,這些人也是這般逼迫老莊的吧。

心涼了半截,已經不再對他們抱有任何期待了。

一腳踹開了半掩著的大門,扭頭便院裡走。

“老莊,別與他們廢話了,下次的物資,一粒米,一絲線都別給他們分。

他們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用不著我來供養了。”

話落停住了腳步,目光冰冷的掃視身後的人群。

“去獵場將春桃叫回來,再帶十個騎兵,往後日日在封地巡邏。

隨意滋事,不服管教的,給我扔出江源去。”

指著方才與莊叔辯駁的男子。

“將他們一家給我趕出去。”

孟景瑞說完這幾句話,頭也不回的進了院子。

驚蟄見他腳步虛浮,忙跟了過去。

進了屋子,他便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裡。

剛才那幾句話彷彿抽乾了他的力氣。

有些虛弱的問驚蟄,“我方才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驚蟄到了杯水遞給他,安慰道,“不曾,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孟景瑞的目光有些飄忽,並未伸手去接驚蟄遞來的水杯。

“可我辜負了阿公和阿爹的囑託,沒能讓江源朝著他們希望的那般發展。

這些人是被我養成這般的,他們的祖輩跟隨我阿公來了這裡。

可算的上是江源的根基了,我現在好怕,江源會毀在我的手裡。”

孟景瑞是被這些人傷了心吧。

驚蟄放下杯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王爺,江源的根基不是他們,而是你啊。

只要你不倒,江源就永遠不會被毀掉。

那些人不過是貼在江源這顆大樹上的枯枝爛葉。

若想樹木長得好,總得清理掉那些枯枝爛葉才行。

春暖花開的時候,總有新的枝葉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