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又扣下我的家僕,一夜沒叫回來,這是什麼道理?

這般偏袒他們,是不將我們當回事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孟景瑞黑著臉,本來心情挺好,一回來就觸他眉頭。

驚蟄也是一臉震驚,這是誰欺負誰啊,他們上門找事,到成了我們不是了。

想要辯駁幾句,卻被穀雨拉住了。

“你別出聲,叫他們自己解決,這是孟景瑞的責任,得他自己處理。”

驚蟄只好站在外圍,看他們爭辯。

那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質問莊叔,詢問昨日穀雨帶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何到現在也沒給他們分到一絲一毫。

莊叔打斷那人的質問,“帶了什麼東西,與你們何干,那是小王爺的東西。

分不分用得著你來操心?你是個什麼身份。

還有,你們昨日跑到人家院裡去鬧,捱了打不是活該嗎?

公子寬宏大量,昨日已經給了你們兩次機會,怎麼心裡沒點數呢?

為何將他扣下,你不知道?

大黑夜的為何會在別人的牆根底下逮到他?

他既然是你家僕,難道不是得了你的授意?

你們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這些年越發放肆,忘了誰是主子嗎?

如今公子大好了,還想用以前那套來矇騙公子,別做夢了。

昨日就與你們說過了,有本事就學穆家的人去,離開江源。

沒那個本事就給我老實點,現在可不比從前,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外面如今是個什麼光景。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莊管事這話已經說的很重了,是個帶點腦子的人都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偏這些人不信邪,還要拿以前的待遇來說事。

說今年日子過的悽苦,全是因為封地來了外人的緣故。

將他們應得的,分給了驚蟄他們。

驚蟄憋著股子氣,一個個的什麼活也不幹,什麼心也不用操。

一天三頓有魚有肉,穿的都是絲綢細棉,若這樣的日子也叫悽苦,那村裡的族人都不用活了。

能過這樣的日子,真心搞不懂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人性真是叫人難以琢磨。

有陸氏族人那樣為了大義,幾十年入一日堅守邊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