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氣氛一日比一日濃烈。

萬物復甦,驚蟄播下的種子也已經發了芽。

天氣好的時候,孟景瑞會從屋裡出來,看驚蟄他們在地裡忙乎。

好奇的問東問西,有時也會與大夥一起在地裡幹活。

驚蟄一直不知道孟景瑞得的什麼病,除了消瘦些,不發病時與旁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發病時就是昏睡,偶爾有些咳嗽。

她雖然不是醫學出身,但學習畜牧的時候,醫理也是必修課。

她覺得孟景瑞不像是有大病的樣子。

看他呼吸不像哮喘,看他的臉色和唇色也不像心衰。

問過春桃,只說這病是從孃胎裡帶來的,降生後就是這般。

體虛畏寒,食慾不振,一直就是靠藥養著。

本來是想問辛叔的,畢竟他是孟景瑞的專用醫生。

開春回暖後孟景瑞好了許多,辛叔便去了藥園,要過陣子才能回來。

這幾日,驚蟄觀察了孟景瑞,有問了他許多,心裡有了些判斷。

他出生時虛弱,抵抗力差,又是江源孟氏的獨苗,被周圍的人寶貝的過頭了。

都覺得這是病,得治,還不會吃飯呢,就會吃藥了。

就不明白是藥三分毒的道理,這麼成年累月的吃下來,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驚蟄覺得,孟景瑞就是身體虛弱,抵抗力差了些。

完全用不著日日喝藥,多曬太陽,多運動,營養均衡,少喝藥。

說不定就能慢慢把身體養起來。

吃過晚飯,驚蟄就來了孟景瑞的屋子。

他正端了碗黑乎乎的湯藥往肚裡灌。

離得老遠驚蟄都能聞見湯藥裡飄出的苦味。

孟景瑞卻如喝水一般,幾口就灌了下去。

“這幾日見你精神挺好的呀,怎麼還在喝藥。”

孟景瑞擦了擦嘴,自嘲的道,“你當我想喝?這不是怕死嗎。”

“我有個偏方,你想不想試試,不用整日喝藥。”

孟景瑞很有興趣,放下藥碗示意驚蟄繼續說。

驚蟄將自己這幾天的觀察,與對孟景瑞的診斷說了。

孟景瑞和春桃都覺得是有些道理。

因為這麼些年了,老辛也從沒明確的說過,孟景瑞到底得的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