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聽聞還有能做買賣的地方,趕忙詢問,“花市是什麼地方,離著遠嗎?人多不多,生意如何?”

小哥聞言俊臉一紅,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驚蟄的話。

驚蟄正等著,突然腰間一疼,阿杏兇巴巴的道,“快別問了,那地方你去不得。”

與小哥打過招呼,便拉著驚蟄往回走,她這麼一鬧,驚蟄更好奇了。

纏著阿杏不停的問。

阿杏戳著驚蟄,瞪著眼,“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只需知道去不得就是,問那麼多幹嘛。”

“可趙家小哥說那頭有生意做啊,你嫌錢燒手嗎?”驚蟄不服氣的嚷著。

雷家兄弟趕著牛車,回頭對驚蟄道,“主子,花市是男子們晚間消遣的地方,女孩子是不方便去的。

咱們在夜市上生意不錯,沒必要去那地方。”

驚蟄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花街就是青樓酒肆。

能去那種地方消遣的,大多都是手裡有閒錢的,錢鈔應該好賺些。

可大家都說不讓去,還是過陣子再說吧。

阿杏走出夜市就與他們分開了,驚蟄喊了雷家大哥去送。

等他們回到小院,孩子們都還沒睡,眼巴巴的等著他們回來。

驚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吩咐雷家婆媳,“以後不用等我們了,看好門戶該睡就睡。”

雷阿婆忙道,“那怎麼行,主子在外面忙碌,我們是該等著主子回來伺候的。”

驚蟄笑笑並未說話,她或許該習慣這樣的稱呼,和這樣的生活。

這並不是個人人平等的世界,她也沒必要強迫身邊的人,都按照自己的那套邏輯思維來生活。

與許阿公和小姑算完了帳,夜已經很深了。

驚蟄與小姑還好,畢竟年輕,晚些睡不算什麼。

可許阿公上了年紀,這段時間勞心勞力的,已經露出疲憊之色。

驚蟄有些心疼,“阿公,留下來的男子裡,不是有個識字的嗎,不如你教教他,也好為你分擔一些。

每日這麼多事都要勞煩你,我怕你受不住。”

許阿公若有所思,“帶個徒弟也不是不行,只是買來的人卻不合適。

讓他們處理些家裡的事倒是可行,若是將來要替你去外面見人,辦事,讓面上有刺字的奴才去,卻是不妥。

不是我質疑他們的能力,只是這身份比人矮了一截,與人交往時便少了一份底氣與自信。”

這話倒也沒錯,可許阿公這身本事,不帶幾個徒弟實在有些浪費了。

小姑數著銀子,頭也不抬的道,“將穀雨叫來不就行了,他在外頭跑了幾年,又會算賬,再叫阿公帶帶不比費心費力的培養旁的人強。

也不必擔心他有二心,總歸都是一家人。”

驚蟄一拍腦門,“我怎麼忘了,還有穀雨哥,只是村裡肯不肯將他放出來啊。”

“怎麼不肯,大冬天的村裡無事,今年也不用出去跑商,村裡巴不得他來你這幫忙。

等我回去,一準將他給你帶來。”

驚蟄滿口答應,各自收拾著睡下。

接下來幾天,白天準備食材,晚上去夜市擺攤,收入相當的可觀。

賣飲品的趙家小哥,每日都來的很早,幫驚蟄佔著攤位。

因為燒烤需要時間,等著的客人便會去旁邊的攤子走走看看。

到給他們增加了不少流水,燒烤攤周圍的攤位也成了搶手的地方。

這也給她積攢了不少口碑,發展了一些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