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狗東西,我草他爹的,連老婆孩子都下得去手!”玉珂大罵了一聲,氣得她拿起自己的大刀朝著玄緒散落的骨頭就砍了上去。

咔嚓咔嚓幾聲傳來,那些色彩斑斕的骨頭都變成了粉末,大概這就是挫骨揚灰方能解心頭之恨吧。

甄妍也氣得小臉通紅,一向說話都很溫柔斯文的她也罵了聲畜生。在玉珂揮刀砍向玄緒那些骨頭的時候,她也沒閒著,同樣拿出法器給玄緒的骨頭來了幾下。可憐這位到最後已經心生後悔的玄緒,連死後都要被玉珂和甄妍再鞭屍一次。

不過虞承玉可不認為兩人做的有什麼不對。玄緒的這些事情,無論讓誰聽了,都會氣憤不已。能下如此狠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兩人洩憤之後玉珂瞪了眼虞承玉不客氣地說道“繼續講,看看這狗東西又做了些什麼事情。”

虞承玉有些委屈,心想這又不是我做的事兒,你瞪我幹啥呢。

甄妍也說道“我倒是好奇他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種秘法,如果在修行界裡流傳開了,那修行界恐怕早就大亂了。可這人也說了不止他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那修行界裡靈心境的修士還有誰也做了這種事情呢?”

玉珂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只在玄緒身上聽說過,而且當時那些靈心境的修士也是猜測,現在她們三個倒是第一個知道這些事情是事實而非猜測的人。

虞承玉見這倆姑奶奶氣出的差不多了,就繼續讀下去。

把小玄子和阿露送走之後,我關係最親密的人就剩下一個雷兄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為了靈心之上那個境界,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但想有所得,怎麼不付出些代價呢。

雷兄和阿露小玄子不同,他也是靈心境的修士,而且他不會像阿露那樣心甘情願的作為我走到靈心鏡之上的墊腳石。怎麼把他給拿下,我還真要動動腦筋。從和雷兄在揚州路上認識,被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我對這位修為高深又一身俠肝義膽的修士就很是佩服。

後來又和雷兄遇到,我也進階到了清心境,兩人一見之下就聊的頗為投機。自此以後我們就有了幾百年的交情,這次為了能在修行中走上一個前人從來沒有到過的境界,也不得不將你親手送走了。哪怕你在修行一路上幫了我不少,可為了度過凡情劫,也只能如此。

與阿露不同,取走雷兄的性命,我感情上沒有障礙。最大的難題是他的修為神通比我還要強,怎麼能安全地將他殺掉,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

就在我想了許多辦法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時候,也許是老天都要幫我,還真有了一個天降的助力讓我可以完成這件最困難的事情。在去找雷兄的路上,湖州那大蛇竟然醒了,半路上感知到那廝在湖裡撒歡兒,我就找上了他。

大蛇見我來了,還要問他求東西,自然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把東西給我的。被他狠狠敲了不少東西,我才把想要的寶貝拿到手裡。

付出代價不小,得到的東西也絕對值得。

去到雷兄那裡,這位知己見我來了很高興,不過他在問我怎麼沒有帶著阿露和小玄子一起去的時候,我找了個藉口就給話題繞了過去。閒聊了一會兒,我就給雷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酒遞了過去。

我一直不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可不少人對這杯中之物是愛不釋手。雷兄就是這麼一個對酒無比熱愛的修士,接過我遞過去的酒罈,揭開就喝了一大口。這酒自然是好酒,只不過我加入些其他的東西。

雷兄一口氣把酒喝了半罈子,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他看著我,再次確認了自己的靈元一點都不能動用之後,終於開了口,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他下毒。那大蛇的毒我們這些靈心境的修士都知道,無色無味,一旦被進入身體,靈元就在半個時辰內無法調動。

他沒有動怒,只想知道為什麼。

我把原因給他說了一下,包括阿露和小玄子都被我送走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他。得知我得到了突破靈心鏡的方法,而且這種方法需要將自己最親近的人給親手除去,好來度過凡情劫,雷兄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一開始有些驚疑,然後就是自嘲一笑,最後看著我的眼裡有了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