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蕪不像他,她光風霽月被人珍視,不該受這樣的折磨。

“自然值得。”謝平蕪咳了一聲。

池俟指尖血絲攏住萬千絞殺咒術,攏起來束縛在股掌之間,抬手間朝著謝凜反擊回去,這才伸手把坐在地上的謝平蕪抱進懷裡。

她實在是太疼了,忍不住半闔上眼。

呼吸都儘量放鬆,呼一口氣都會抽著疼。

池俟將魔氣逆轉為靈氣注入謝平蕪體內,將她的身體修復了幾分,才看向謝凜。

謝凜看見池俟,臉色古怪。

不過,早就守在白日城外的所有仙盟長老早就等著池俟了,幾乎眨眼間便御劍出現在四周,將池俟和謝平蕪圍在中間。

謝平蕪靠在池俟懷裡,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在過去的二十二年人生裡,謝珈都是一個人。從有記憶開始,父母就更多陪伴在妹妹身邊,後來上學之後,她也只是獨來獨往。

到大學畢業就更孤僻了,她一個人呆在陌生的城市裡,對著一臺電腦寫文,幾乎和所有人斷了來往。

她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自然也不會想過,自己也會依賴別人。

“……我是不是可以什麼都不幹?”謝平蕪躺在池俟的懷裡,還覺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圍在四周的,全都是些頂級大佬。

池俟一個人和幾十個頂級大佬幹架,想想就很刺激。

不過上次在極南域,也幾乎是他一個人幹架,謝平蕪對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但是上次她起碼還能跑路,但是這次連跑路都得池俟抱著。

就比較汗顏。

“你若是信我,”少年的嗓音有些緊,垂下漆黑的瞳仁看謝平蕪,唇邊浮起一點笑意,“你信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謝平蕪覺得他黑沉的眼底藏著幾分隱隱的光亮。

叫她心頭不由微跳。

謝平蕪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慢了半拍道:“我若不信你,做什麼把你踹下山崖。”

說到這個,謝平蕪也有點生氣。

怎麼就這麼多疑,她險些把命都交代在謝凜這裡了,這個狗東西還要來試探她信不信她。

卻沒意識到,自己從來不會在意這些小情緒。

池俟垂下眼睫,不敢被謝平蕪窺見他的眼神,只是將懷裡的少女又往身側攏了攏,語調冷而沉,“我知道阿蕪信我。”

“哼。”

她嗓音本就溫柔,一貫是從容沉靜的模樣,生氣起來倒有些別樣的可愛。

池俟看著謝平蕪,按捺了想要翹起來的唇角,只是黑沉的眸子生動起來,半晌才似笑非笑地睨了謝平蕪一眼,“想去哪?”

“你能不能突破重圍,闖進謝家的藏書樓?”謝平蕪想起了明簾的話。

池俟沉默了片刻,“好。”

謝平蕪到底不傻,隨即意識到,這次加了謝凜,能逃出去都算是好運。

她連忙抓住池俟的袖子,“不急,我們暫時不出白日城即可。”謝平蕪抿唇,想起藏在藏書樓裡的命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沒有你的性命重要。”

——

愛情的酸臭味罷遼(其實按我原本的劇情走向是蕪妹自己成長一下的,但是寫到這裡了,池俟肯定不可能丟下蕪妹一個人,然後就變成這樣了,滑跪.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