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的異獸雖然已經有了靈智,但是倉促之中佈下的陣法並不複雜。

也不過是片刻之間。

謝平蕪微微偏頭,在心中丈量出陣眼最為準確的位置,引劍氣劈過去!

四周佈陣的靈石異草在一瞬間化為齏粉,謝平蕪略微惋惜,持劍便朝著杜秋生躍去。謝平蕪語調冷靜,開口道:“杜大哥,這面鏡子是何作用?”

杜秋生沒有有意隱瞞修為,閃身避開攻擊,傳音道:“傳送你離開。”

“哦,好。”謝平蕪隨口道。

杜秋生還沒明白過來她是打算傳送走,還是留下來的時候,謝平蕪已經不要命地頂著罡風朝著白虎躍去,手中長劍爆發出亮如白晝般的劍意。

“缺點。”

“眼睛。”

兩個人惜字如金。

謝平蕪一躍而上,杜秋生默契地替謝平蕪一劍斬掉白虎的爪風,不顧渾身鮮血,又一劍替謝平蕪擋住了白虎的利齒。

謝平蕪一腳蹬在白虎的鼻子上,險些被直接甩飛。

好在她體質逆天,在空中翻了個圈兒,穩穩地落在白虎額頭上,便一劍朝著白虎的瞳仁刺去。白虎身周靈氣一蕩,謝平蕪一口血噴出,手中的劍卡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杜秋生爆發出強烈的靈氣,一劍朝著白虎護身的靈氣刺來。

他手中的劍意明亮,竟然和謝琅仲差不多。

謝平蕪的劍前進了一寸。

她微微皺眉,一把抽出一張雷暴符,直接丟出去。雷暴符在一瞬間引爆,謝平蕪手中長劍對著老虎的瞳仁刺去,謝平蕪自己卻一抬驪影鏡,被傳送走了。

視線一晃,謝平蕪面前的景象又恢復成了寂靜的森林夜色。

她抹了把嘴邊的鮮血,靠著樹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是有點力氣了。

謝平蕪四周看了看,最終朝著池俟和東方竹所在的方向走。但是不知道她被傳送到了哪,謝平蕪焦急地走了好久,總算是感知到一點不一樣的氣息。

原書裡池俟之所以會被東方竹暗算,是因為東方竹暗中在他身上下了藥。

所以,這一路上謝平蕪都和池俟待在一處。

但是劇情的能力如剛剛的兔子那樣玄妙,她在書里根本沒寫過池俟是在何時被下了藥,所以即便一路上都在一起,謝平蕪還是不保證會出意外。

她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

東方竹手裡的劍架在池俟脖子上,微微含笑,“你看,在絕對的力量與資源面前,你就算是再警惕地防備著我,不也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嗎?”

池俟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握住劍刃。

東方竹卻乾脆收回了那把劍,將劍刃收入華貴的劍鞘,掌心裡的蠱蟲被他捏了一下,池俟的渾身面板便裂開鮮紅的裂口,迅速蠕動著爬出無數根鬚。

這些根鬚最為粗壯的一根勒在池俟的脖頸上,累出血紅到泛紫的色彩。

“跪下,磕頭,求我給你一個被製成人蛆的機會。”東方竹惡毒地俯身,在池俟耳邊道。

池俟沒有動,狹長的鳳眼裡沒有情緒,只是眼尾卻泛起一抹薄紅,使得渾身鮮血與根鬚的少年宛如一個病態的怪物,此時唇角微微牽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