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後來從旁獲知事情真相,她內心耿耿於懷始終還是存有疙瘩,陰影到現在都揮之不去,好在多了些冷靜沒了脾氣。她嘗試著學習原諒,又惶惶不可終日總擔心吳聯記會被別的女人拐跑了,特別是莫殤音。

當她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等到吳聯記從拘留所裡釋放出來。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她準備獨自前去接人,卻在學校旁邊不遠處的路口,偏偏遇到個似同魔鬼的男人,一副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再搭配寬邊口罩,外加頭頂戴個不知用啥做成的黑色遮陽帽,黑衣黑褲子……

那恐怖模樣恰似地獄世界冒出的惡鬼,大熱天的兩隻手竟戴著黑手套,一不留神閃電般靠近她的人。

由於時間相對比較早,周圍附近整條街都冷冷清清的,不僅所有店家沒起床開門營業,前前後後還見不到走動的人影兒,她內心忐忑怕得尤其厲害,卻只能硬著頭皮依舊老樣子向前疾走。

可陌生男人並沒有因為她佯裝出的勇敢收斂惡行,反而是變本加厲直接擋住她需要行走的道路,一冷冰冰似同幽靈般的聲音從十八層地獄底下憑空冒了出來,“快些滾回學校裡去,再往前走半步,別怪我手段陰狠毒辣。”

“你剛是在和我說話嗎?”

杏花竭盡全力壓制住腦海裡浮現出的害怕故作鎮定,一時間嘴上顯得更從容,“我沒招惹過你的人,印象裡從沒你這號人物,看樣子你今兒個應該是認錯人了。”

“廢話!”

陌生男人頓時變得是個火氣沖天,一下玩魔術般掏出把匕首,直指杏花小蠻腰,“再敢囉嗦斃了你的人。”

終於禁受不住恐嚇先哆嗦起來,杏花整個人瞬間裡變得渾身冰寒不敢出聲。

陌生男人像根木樁站著憑藉肉眼看不出任何細微的變化,半天時間,那冷冰冰似同幽靈般的聲音又快速發出個警告,“你在燕京不能和吳聯記有任何往來,倘若敢違抗我今天說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令你消失。”

同時間裡,陌生男人腳上突然用力,一個迴旋硬把腳底下踩的磚塊踏碎,粉塵頓時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

這下,杏花反倒豁出去沒了先前的害怕,她忍不住開口問:“你我之間無冤無仇,為何偏偏找我麻煩?”

“廢話不要太多,這座城市叫做燕京,只要你敢觸犯我的意志,不僅你會死無葬身之地,還直接連累到吳聯記及你的親人,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至少比你慘千百倍。”

陌生男人越發囂張越發霸道,他不管杏花反應,一腳向前又用力踩在看似更加堅固的磚塊,瞬間裡下陷幾十公分,“給我好好聽著,我不喜歡你嘴裡有的那份好奇心。”

杏花懵掉了張口結舌,她傻呆呆的站著努力大半天講不出話。

陌生男人遠去,一眨眼功夫恰似閃電那般消失在依舊空蕩蕩的街頭。

到最後,杏花越想越害怕,不光為她自己,還為吳聯記及遠方所有的親人。

經過再三權衡之後,她沒敢貿然選擇跑去拘留所接吳聯記的人兒,而是乖乖的返回學校宿舍裡躺著睡覺,一種鴕鳥心態企圖睡個覺再次醒過來,啥都煙消雲散,啥都變成莫須有的過去不存發生。

天空不知幾時裡又飄來幾朵白雲,她仰頭望幾眼依舊靜靜默默的坐著。

只是這時候,吳聯記騎著電瓶車從和苑壩返回家來。

一下子激動萬分,立馬抓起旁邊放的幾坨幹泥巴快速翻爬起來,叉腿站在高處,她卯足勁兒只管把手裡拿的幾坨幹泥巴朝公路上擲去,前後整個擁有的速度猶如雷鳴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