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電瓶車,吳聯記腦海裡推算著和苑壩幾棟房子的進度,並注意到潘溪霞父親潘瑞最近有的變化,前些年猶如窩囊廢糟老頭,如今沒了郎家俊簡直判若兩人,不僅看上去年輕幾歲,還渾身上下充滿活力。

這段不算特別長的日子,郎杏坳整個改變確實蠻大,不過令他最欣慰的還是潘溪霞與父母親搞好了關係,潘瑞願意替他管理和苑壩幾棟房子的質量,對他而言真心減少不小負擔。

潘瑞原本就是搞建築的好手,一門心思幫他打理那幾棟房子,比他親自監管還放心幾百倍。

內心裡,他想著該如何改善潘瑞兩口子在和苑壩的住宿,前面不遠處的公路就落下幾坨幹泥巴。

不明所以,一個緊急剎車,他停住騎著的電瓶車,不自覺的扭頭檢視旁邊實際情況,立馬發現光禿禿的山包站著杏花,身穿淡黃色的短袖T恤衫,淺灰色短褲不願遮住如蔥般的大白腿,一頭秀髮在運動之中晃動著。

一顆傾於平靜的心,立馬躁動興奮起來,他對準光禿禿的山包忍不住大聲喊:“杏花!”

幾乎同時間裡,他丟開身下剛剛騎的電瓶車,不管三七二十一,邁開兩條腿徑直朝旁邊光禿禿的山包火急火燎跑去,那是曾經最為熟悉的樂園,承載著童年懵懂時光,也承載著此時此刻重新煥發生機的愛情之花。

杏花所流露出的反應截然不同,一聽聞到傳來的喊聲,頓時像老鼠遇見貓似的,丟掉泥巴不搭腔轉身瘋跑。

幾分鐘時間,吳聯記跑到光禿禿的山包上,左看右看卻找不到半個人影兒。

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呢?不過延遲幾分鐘的事情……

不知不覺的在心底下暗自尋思著,他自己詢問自己,腦海裡就浮現出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無需言語,他歡天喜地又趕忙向旁邊不遠處的巖洞快步跑去,眼裡似乎看到許許多多青澀的過去。

那地方確實有過太多亂七八糟的記憶,他與杏花鬧的醜事,他與杏花並排坐著尋找男女之間的不同……

也許,消失了很多很多。

也許,人人都經歷了長大以後不能隨意啟齒的相似時光。

但對於他和杏花,卻是拉近彼此沉澱過的美。

很快的,追到曾經喜歡玩耍的巖洞,那個位置大山石頭凹進去並排站著可以容納三四人,他真看到杏花背對入口面朝斜坡隨意端坐著,手裡握捏兩根茅草,不停的挽來繞去,全然不知有人來似的。

憋住呼吸先不要出聲說話,他輕手輕腳走過去,臨近了才突然大聲問:“杏花,你回來啦?”

明明早已感知到背後已來人,可杏花還是給超大的聲音嚇了個哆嗦,她氣得半死,一轉過身來,兩隻秀手快速捏成繡花拳頭,只管亂錘亂打拼命叫囂:“你想要找死啊?你那個莫殤音呢?”

為表示至今記恨在心無法真正做到釋懷,她任性耍蠻發洩完以後,幾下功夫站起身來立馬準備走人。

這種時候,吳聯記再傻也肯定是不允許先行擅自離去,他不客氣直接伸出手去攔腰抱住,“杏花,你今兒個務必要聽我好好解釋下,我全是被孟良峰設計陷害的,警局備案能夠為我做出證明。”

倘若非要追究,完全是你杏花先惹到孟良峰的人,緊隨其後才有我的遭殃,這叫做你種了因我得了果。

但他不敢隨便亂怪罪人,因他相信杏花從沒答應孟良峰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