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完倒在馬路上死去的人,劉聲遠扭頭看兩眼只剩半條命的湯爾生,他顯得有些著急,“我們那輛車為何遲遲沒開來呢?倘若長時間在此拖延下去恐怕會有危險走不掉的。”

“那怎麼辦呢?”

奴娜沒有自救辦法,“依我看來,我們那輛車十有八九出現意外來不了了。”

確實,前面利用手機就能夠彼此取得聯絡,現如今沒過幾分鐘時間啥音訊都已消失,劉聲遠不會特異功能沒辦法變出急需使用的好東西,他看差不多還原的馬路說:“這種鬼地方攔車純屬於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先步行走路吧!運氣好或許能碰到路過的車,運氣不好唯有寄希望於組織的及時援救。”

“好像有輛計程車從山那邊快速駛過來的聲音?”奴娜聽覺不錯,先隱隱約約有了些感覺。

劉聲遠臉龐頓時多出幾絲興奮的愉悅,“我負責攔車吧!你們抓緊做準備工作。”

這種時候,只要腦子裡不糊塗稍有區域意識和大局觀的人,無需言說都知道誰最適合攔車任務,他現有國籍若不是千里之外的大洋彼岸加美,光看外在膚色與模樣就是醇正的大唐人。

而腳下馬路,正是大唐管轄的國土,一片山河揮灑筆墨無數兒女走在其中生生息息的愛。

很快的,劉聲遠站在馬路中間強行攔下駛來的計程車,司機滿臉長著大鬍子,神情模樣很兇很彪悍。他趴在車窗沒有當成事兒,一指路邊擺放的大麻布袋子,及湯爾生和奴娜,努力抿嘴笑笑說:“老鄉好!我們帶著兩袋山貨沒能等候到進城的公交車,現在想麻煩您幫忙給個方便送進城裡去,這位置在半夜裡真是不好想辦法。”

從旁聽著話音裡似乎真有股濃重的大唐特色,再加竭力表現的討好之意惟妙惟肖。

只是坐在駕駛室的司機,從頭到尾都沒啥多餘反應,唯有動作就是眼睛瞄目看了看不遠處湯爾生及奴娜,及兩個大麻布袋子,到得最後摸摸臉龐鬍渣沒開腔說話,也沒把車強行開走的意思。

一時間看懂未曾講出口的意思,劉聲遠從衣服口袋裡面摸出幾張鈔票來,看也不看很瀟灑的直接朝駕駛室裡甩進去,“關於託運費和燃油的事情,您老鄉儘管大膽開口,我會盡最大努力滿足您的。”

“好吧!”司機嘴裡面迸出兩個字以後,順手把裡面車門也開啟來。

劉聲遠高興得不得了,他轉過身去趕忙向奴娜及湯爾生招手,隨即搶先跑到後面拉起放貨的車門。

奴娜與湯爾生沒有多說廢話,彼此幫手先後把兩個大麻布袋子抬過去,幾下裝好嬉笑著爬上車。

計程車啟動以後,剛調頭後面就傳來似同竹笛的悠揚聲,在夜色的星光底下時有時無。

奴娜享受優待端坐在前面副駕位,她感覺竹笛聲好聽就把自己的頭伸出車窗去,在無意識中想尋找那美妙聲音來自於何處。她回頭沒找到似同竹笛的樂音,未曾想視線盡頭出現個女孩兒。

一剎那間功夫,她整張臉前後變換成幾個顏色,最後屬於蒼白丟失掉該擁有的血色,一張嘴巴哆嗦著對司機還是些迫不及待的祈求,“對不起,我親愛的司機先生,你能不能利用你的駕駛技術再想辦法開快點兒?”

幾乎算得是同個時間裡,她在驚慌失措中快速縮回車窗外的腦袋,並用力迅速關上車窗玻璃,好像唯有這樣子才能抵擋住內心深處升起的無限恐懼,才能抵擋住從後面追趕而來的曾救過吳聯記的那個女孩兒。

司機沒搭腔,卻聽從奴娜的吩咐立馬把車的時速加快。

幾分鐘時間又過去,司機淡而無味的詢問:“你們幾位應該不是大唐人吧?”

“先生,你是在詢問我嗎?”奴娜依舊停留在剛剛營造的恐懼裡面,聽見以後卻沒能恰到好處的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