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天亮緊跟著又小聲詢問:“誰是開水?”

“郎河川!”

原本已走開的杏尾琴,她兩個耳朵頓時聽得慌了神,不管搶著答話的幾個同校同學,一轉身邁開腳步就去猛追帶頭作怪的杏天亮,“天亮哥哥,你今兒個不想要活了是吧?”

杏天亮哪管得了那麼多的威脅話,他邊逃跑邊叫喊著依舊小聲詢問:“開水泡茶葉又等於什麼?”

“郎河川想要和杏尾琴拍拖。”

杏尾琴看自己阻止半天追來跑去始終不見效果,一下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天亮哥哥,我今天回家去非要告狀林伯伯,講你聯合大家處心積慮專門欺負我的人兒。”

兩家距離相隔不遠,杏天亮不敢再鬧了,卻偏偏耍詐欺騙杏尾琴,一轉身對準公路不客氣的大聲問道:“泉叔叔,您今天不是沒有空的嗎?咋的又有空跑來了呢?”

不可以否認,杏尾琴兩個耳朵裡自然知曉那些關於泉叔叔的話意味著什麼?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也顧不上剛剛硬擠出來的幾滴眼淚,先趕忙從地上站起來,是個膽戰心驚的朝公路方向望過去。

而那些早已走到杏明遠家裡的大人,一個個圍在小店門外的玻璃窗臺,你一言我一語,一陣狂轟亂炸沒個隱藏全盤托出今上午與吳聯記有的遭遇,還不忘按照各自心情添油加醋的打胡亂說。

目前現在,大家要杏明遠出來講清楚,今天這件事情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突然間面對七嘴八舌有些情緒失控的眾人,蘭慧娟整個人聽得是個暈暈乎乎,最後總算理出個頭緒,昨晚杏明遠開會,竟然是專門針對吳聯記利用大家搞破壞增添仇恨來的。

顯然,她現在聽起來猶如五雷轟頂萬箭穿心,那個氣只差當場吐血。

可此時此刻裡,她氣歸氣,表面上還得與杏明遠保持戰線統一,先低聲下氣的趕忙好說,“你們自己找凳子在此坐著休息,杏明遠剛剛才有事情出門去,讓我進屋拿手機給你們打電話喊回來,捅這麼大簍子哪裡能拖延。”

而她不失客氣的交代著,同時間裡丟開眼前眾人,一個轉身獨自慌慌忙忙返回自家臥室去。

當眼睛看到躺在床鋪上的杏明遠,那淤積在心底下的怒火立馬不受控制冒了出來,一下子用力扯掉有七八層新的棉被子,她沒好氣的小聲兇:“還不快些起來收拾爛攤子,全村人都跑來了,看你今天怎麼收場?”

對於蘭慧娟的怒火,杏明遠早已有所預料似的,自始至終沒覺得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致使整個面部神情沒啥大變化,不過渾身上下裸露在外徹底沒了剛蓋的棉被子,他想賴床都不好意思,於是翻身不情不願從床鋪上坐起來,大半天時間才憋出兩句,“全部是些沒屌用的飯桶窩囊廢,這麼快敗下陣來。”

“你聰明能幹,你咋不麻利些趕緊跑出去收拾爛攤子呢?”蘭慧娟在旁邊不留情面狠狠打擊下。

杏明遠暗自尋思著沒有聽見惱怒話似的,他不信邪自個兒瞎嘀咕,“幾天不見潘溪霞竟然變厲害了呢?”

蘭慧娟瞬息間裡暈頭,她瞪大兩隻眼睛接連鄙視兩下,“這時候還滿嘴盡是潘溪霞潘溪霞的,難怪矇在鼓裡被收拾,現在的我算得是徹底服了你了,你脖子上長的就是個榆木腦袋。”

“吳聯記昨晚回家裡來了?”杏明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推測,他忍不住先順口詢問下。

蘭慧娟氣個半死,一跺腳轉身向外走,“真是沒用的傢伙,我等下倒要好好看看你今天怎麼去死。”

臨出門,她又回頭交代,“我前面講你剛剛出門,進屋裡來是專門拿手機給你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