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耽誤後走回來,蘭慧娟剛有的火氣消失,取而代之是滿臉笑容與熱情。

外面表情各異或坐或站的村民,立馬停止嘴裡還在討論的話題,目光齊刷刷望向蘭慧娟,似乎都在期待對方能夠及時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不至於令他們等著太過辛苦。

蘭慧娟手裡面又拿了些新鮮的茶葉,她讀懂村民們的企圖,一臉的歉意,“我打過電話了,馬上回來。”

言辭不多,卻讓在場的村民瞬息間安了心,沒浪費口舌多說什麼?

畢竟,目標不是蘭慧娟的人,這個時候搶著講再多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絕大部分村民臉龐神色顯得有些沮喪,這件事情可想而知,也不是個難以理解的苦澀問題,現在和聯溪集團公開性的鬧出了矛盾,今後還怎麼好意思跑去聯溪集團找事情做賺工資錢呢?

只要是個大活人,一張臉不會少,再是各自身上都披了做人的皮。

日常生活當中,真正能夠做到不要臉不要皮的牛人,那絕對屬於極品之中的極品,肯定是少之又少。

眼目前,村民嘴上沒有說,內心深處卻是恨死了杏明遠,又不得不把希望的賭注全部押給杏明遠,因現在事已至此,自認為早已喪失可以有的選擇權,只能受制於人等待某種奇蹟發生。

依舊在臥室裡的杏明遠,他因自己失算出現短暫失態,立馬恢復自信是些無言的興奮。

吳聯記狗日野雜種回家來了反而更好,我絕對要讓他死的心服口服,先趴在地上給我乖乖的磕頭作揖,再祈求我放條活路。現在的郎杏坳,我是掌握實權的村長,膽大包天敢和我作對註定沒有好的下場……

恣意暢想著,他咬咬牙自鳴得意的走出臥室,先躲進洗手間裡漱口刷牙以後,再鑽進廚房吃過早餐,隨即整理兩下穿的衣服褲子,獨自昂首挺胸從房間裡自信滿滿的走了出來。

在外面進出的門口,他眼裡看到此時刻沒規矩鬧哄哄的黑壓壓的村民,不由得先要笑說:“耶,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剛剛沒離開多久的功夫,我家裡竟然來了這麼多客人。”

幾句看似很俏皮的話,未曾想捅了馬蜂窩似的,一個個亂七八糟或坐或站的村民,立馬離開原有的位置,喝興奮劑似的全部紛紛向杏明遠快速圍攏過去,嘰裡呱啦的質問聲是個不絕於耳。

“杏村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嗎?按照吳聯記嘴裡的說法,證明人那個位置由陳鎮長替你簽字了的。”

“杏村長,你應該失算了吧?吳聯記根本不理會你講的那套說辭,牛逼模樣簡直無法形容。”

“杏村長,你存心慫恿我們出來與吳聯記搞事情,我們今天耽誤的時間怎麼辦?不能夠儘讓我們吃虧吧?”

“杏村長,你和吳聯記鬧著有矛盾,不能平白無故拿我們這些人墊背呀?這樣做是不是不厚道?”

“杏村長,我們沒理由,你還叫我們現在怎麼鬧呀?”

“杏村長,我們全都被套路了。”

……

一時間有些失控,整個房前屋簷下的街沿,各式各樣的話鋪天蓋地全向杏明遠湧出來,相比先前針對蘭慧娟略顯客氣的態度,這時候擁有的不滿與攻擊性顯得更為濃烈,也更具有火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