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仙魔兩族,軍中都是以實力為尊。

雖然打仗拼的是底蘊,是體系,可是誰也不可否認高階修士對於整體士氣的穩定作用。

萬軍之中取上將軍首級這樣的戰果一定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偶爾打一架告訴別人自己的實力,這樣的事情很常見,哪怕不懂軍略,高階修士也不會屈居人下。

小攤支好,瓜果洗淨,飛劍一柄切成長條,上好靈茶一壺作為點綴,副官束手而立,靜待南月佳音。

對於一名魔修,她斷然是不能接受對方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就是長得再漂亮也不行!

真是笑話,難道長得好看還能讓敵人高抬貴手網開一面了不成?

不過,一方是此戰總督,另一方是自家主將,公然叫好也不是太好,只能靜觀其變了。

一隻白鷺從幽深的密林之中騰飛而起,附近有一片湖泊,水鳥眾多。

這便是開打的訊號。

出乎意料的,小君竟然主動出擊,看她奔跑的架勢,以及持刀的方式,副官覺得她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還是拿繡花針可能更合適一點,這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有打過架的嘛!

看她那鮮嫩的手指,怕是之前連刀都沒有握過吧?

看到這裡,副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化指為刀,輕輕一劃,把原本長型的瓜從中又切了一下,變作兩半。

“還是請這個小君也嚐嚐吧。”

剛剛用飛劍切瓜只是一個儀式感,堂堂修士,吃個東西哪裡需要那麼麻煩的。

身為勝利者總是要對失敗者展示一下大度的,副官看著被靈力絲切的光滑平整的瓜有點出神。

然後抬頭。

副官真真切切的做到了一個詞語,那個詞語叫做呆若木雞。

姑娘持刀跑過去的動作十分的生澀,但也許是因為生的極美,也許是她婀娜多姿的體態十分誘人,總之生澀之中還透著一絲賞心悅目。

就這樣直愣愣的對著殺人不眨眼,身經百戰,一身鐵血的南月跑過去,就像一隻長相甜美的小白兔舉著一根胡蘿蔔雕刻出來的小刀向著一頭母獅子衝過去一樣可笑。

可是,若是這個小兔子用這樣一把可笑的胡蘿蔔刀一下將母獅子給捅死,這可就不那麼可笑了。

所有人眼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像精靈一般柔美高挑的姑娘跑了過去,然後就把刀架在了南月的脖子上。

眼珠子落了一地,撿都來不及撿。

南月主將是戰場拼殺過來的,深知陰溝裡面也會翻船這樣一個道理,一個小兵辣子手裡但凡藏了點神兵利器,一個出其不意滅殺高階修士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對方是天帝指定的指揮官,總督一般的存在,若非她是一個魔修,南月也不會出言不遜。

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南月一點都沒有大意。

所以她知道自己敗的一點都不怨。 “我認輸。但是我還要問一句,你能帶領我們迎戰魔族嗎?”南月問。

“不要拿這次殲滅虎師舉例,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一個回答而已,無論我說什麼,南月將軍會全部相信嗎?”小君笑了笑,搖了搖頭,把放在南月脖頸上的刀收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確實不會,但我也需要一個承諾。”南月說。

“魔皇陛下對我有恩,若是她親臨一線,我不會堰其鋒芒。屆時還請將軍莫怪。”

“受人之恩當報,這個我不怪你。而且,若是芷砂陛下親至,她的對手也只能是天帝陛下。不勞你我費心。”南月點了點頭。

小君向南月行了一禮,“謝謝將軍的大度。”

“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現在至少知道了一點,那便是天帝陛下不是無的放矢。放心吧,以後若是有人質疑你的身份,我會替你說話的。”南月心說反正今天這個瓜是沒有之前那麼甜了。

“等一下,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節奏都被你把握的死死的,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術的?連我都抵擋不住。”南月繼續問。

小君點了點頭,“我的天賦是魂修,但並沒有穿刺類攻擊的手段,只能感知對方的真實情緒並且加以微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