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本後今天就教你一件事,那就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個夫子每年的評議我都看了,溫文爾雅,儒雅仁和,待人如沐春風,做事滴水不漏,授課傳業也是謹慎本分,沒有不良嗜好,連女色都沒有親近。

這樣完美的男人,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記住本後的話,一個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的男人,要麼他就不是一個男人,要麼他便聖賢也可,奸佞也行,反正不是人。”淩水帝后執起金榴蓮的手,姑娘的手有點微微顫抖。

“咳咳咳。”金禾在一旁肺癆似的咳嗽了幾聲,被南月一根琴絃崩出來的靈力刃給消斷了一根頭髮,就再也不咳嗽了。

‘罷了罷了,雖然淩水帝后說話和香凝帝妃一樣喜歡少兒不宜,都是女仙,教育女仙也無可厚非。’金禾想到。

他一臉憂慮得到看著自己這個聰明勤奮又懂事的乖女兒,又把她今後的樣子和帝后、帝妃簡單的比對了一下,瞬間覺得後脖頸一陣發涼。

“貪財而知取之有道,好色而能管自身手腳,爭權而明道義底線,好名而曉良途正路,都是無可厚非的。

若是男仙不好色,要我們女仙又有什麼用?

若是大家皆不愛財,那還要靈石金錢有什麼用?

丫頭,這個男人,善謀而無斷,心狠且詭詐,膽小又貪生,怕死還裝橫。

臨進門看到你,故意不肯直視你,是因為自己知道已經暴露身份,裝作自己還有點良知和愧疚的樣子,以圖在道德上給自己加點分量,卻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在他裝模做樣要吞毒自殺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的男人,要麼心頭有一種屬於他自己的信仰,會為之奮鬥拼搏至死,要麼就有深深的圖謀,隨時可能犧牲掉身邊的一切。

凡是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一定也是狠的。你記住了嗎?”帝后發現這個丫頭的手終於不抖了。

“妍兒姐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她對自己挺狠的,連魔皇那裡都敢去,她是不是對別人也狠?”榴蓮突然問了一句。

“她,呵呵,別把她當人看。我就去找了一下南月,她知道之後,當晚就一個人等魔皇去了。她的心啊,全是眼兒,難怪叫妍兒,我看就是眼兒!

她這種女仙,連魔皇都拿她沒轍,你放心吧,她若是在魔族混不出個名堂來,我跟你姓!”帝后冷哼了一聲。

“咳咳咳咳。”金禾城主又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南月又看了他一眼。

他又不咳嗽了。

“你是不是安排人對那個叫劉艾的說過,只要見到一個打扮如何如何的女子進駐她們家,就把這個絲帕焚燬,上面的禁制就會被觸發。屆時你安插在城主府的探子就會行動,把軍力前出,直接抹殺?”南月說。

“是的。”夫子不再說話了。

“怎麼能選那種廢材應付芷砂呢,你實在是太輕視魔皇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有後手,可是,就憑這一點,我就沒覺得你比我們仙族任何一個情報人員要聰明。

這個絲帕是芷砂給我的。她讓我轉告你一聲,她沒有虧待過你,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輪迴大道空蕩蕩,一路寒涼,你自重吧。”帝后淩水說完又擺了擺手。

噗通一聲,夫子就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大小姐,他們要打你的時候,是我第一個衝上去救你的啊!

我還有一份名單,藏在……唔…”他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淩水帝后專修禁制一途,仙魔兩界無出其右者。

帝后拍了拍手。

一身戎裝的仙官知秋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夫子因為第一時間就讓自己被打昏了過去,直到翌日才醒來,根本不知道在救援之後還發生了什麼。

“知秋,辛苦你一下,把大搜魂手再用一次,我們還要查一個名單的去向。”

“得令。”

‘大搜魂手??!’夫子嚇得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一股臭味從他兩股之間傳了出來。

知秋知道帝妃的性子,一陣風一般的把夫子抓起來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