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確實是有點庸俗的,拳頭大的傢伙確實能多吃到點肉。

可是天道無情勝有情,就算是螻蟻,也都有自己生存的一襲之地。

你是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在仙魔兩族也不是少數,雖然戰力一般,但是也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和智慧過上不錯的生活。

沒有人會鄙視你,也沒有人會憐憫你,畢竟除了戰場搏殺,修煉到極致也就是延緩幾年壽元的事情而已。

可是你非要看不起我們這些修士的智慧,那也實在是有點過分了吧。”南月輕笑一聲,看著呆若木雞的夫子,手上輕巧的彈了一個顫音。

“不可能!我的訊息渠道可是……”

“櫸木鎮的何思安是吧,代號木頭。”帝后淩水冷哼了一聲,“肥魚,你可是一點都不肥呢。”

夫子臉色大變。

“你隱藏的真好,而且還故意引導我們把另一條線上的魔修當作肥魚來抓捕,讓我們以為肥魚已經被捉了。

你總以為憑藉自己的詭詐,還是一個大人物,實際上你只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小角色。

能力多少有點吧。

可是,沒有人會把你當回事,是你把自己看的高了,這才會興風作浪。”

“不可能!”夫子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聲,“老太婆,你騙我!”

“噗嗤。”帝后淩水很不厚道的笑了,南月臉色已經黑的比桌面還要亮了,“老太婆這個稱呼,妙啊。”

“知道你很滑頭,每次從木頭那裡把情報接過來之後,都要倒至少5次手才會到你手上,而且每一道手都是獨立運作的,謹慎小心到了極點,也是不計時間和成本的浪費了有限的資源。

說到這裡,我們應該還要謝謝你的。是你以一己之力讓魔族在臨淵城的情報網的效率降低了好幾個檔次,而且還貢獻給我們更多的業績。

肥魚,你真的很不錯哦。”

“我不可能被你們發現的,你們這些廢物都是我手下的棋子,怎麼可能看得到我的佈局和謀劃!”夫子大吼道,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看你可憐,告訴你實話好了。”金禾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招惹了妍兒姑娘。

派手下去打探她的訊息,是你犯得最大的一個錯誤。”

“不可能!我只是讓外圍的外圍的下線去試著打探了一下,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她根本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夫子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計劃,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就算是德拉塞爾領地出了一個叛徒,那也不可能把自己牽扯進去。

“若是不可能,那你自己說說,面前的這個無字無紋無花邊的絲帕是怎麼回事?”金禾把手中的地圖示記完便遞給了淩水。

“這就是一方普通的帕子。”夫子被淩水下了禁制,動彈不得,但是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冷汗直流的。

“確實是一方普通的帕子,可是畢竟是魔皇用過的,還是沒那麼普通吧。”南月自從他喊自己老太婆之後就再也不待見他了。

“就在劫持學徒的當日正午,劉艾和她兒子被人殺了,這件事你知道吧。”孤煙繼續面無表情。

夫子沒理他。

“你一定又在心底嘲笑我們了,說那是你派人乾的事情,你當然知道。呵呵。”南月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夫子看到這個,喉結也忍不住咕嚕了一聲。

“可是,既然是你乾的事情,為何她們不把這個象徵著魔皇來了的絲帕焚燬或者填埋,也沒有被你派去的殺手給幹掉呢?”南月歪著頭問。

“她們難道沒有死?”夫子眼神一冷。

“當然是死了的,不過不是被你派去的那倆廢物幹掉的。”南月慢條斯理的說,“畢竟,無論仙魔兩族如何敵對,大家都是討厭叛徒這個點東西的。”

說到這裡,孤煙的神色略略的暗了暗,被南月拍了拍肩膀。

“手持釣竿的人總是有一種錯覺,認為釣上來的都是蠢魚,畢竟聰明的魚都活下來了。可是在魚的眼睛裡面,這個釣魚者會不會也是一個大號的魚餌呢?”南月呵呵一笑。

“給你揭個底吧。妍兒姑娘在她還沒有進城之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你們不就是在臨山城的醉仙樓吃了一頓飯嘛,金禾城主派的副手參加,一桌人沒說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有傳遞什麼訊息,連玉蝶都沒有互換,這也叫佈局?”夫子仔細想了想自己手頭的情報,確定沒有什麼遺漏。

“高手落子,哪裡還需要說什麼幹什麼具體的事情,你以為我們像你一樣只知道看棋落子,盯著那角落的一畝三分,一點也不看天上的風雲變幻。”南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