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思安忍不住被嚇的喊了一聲。

“鬼叫個什麼!”這下連那個殺神女魔頭也看向了自己。

何思安嚇得連呼吸都停了。

“這個傢伙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啊。”那個好看的不像話的女仙修皺了皺鼻子。

何思安的一滴冷汗就掉了下來。

“宰了?”那個也好看的不像話的魔女問。

“留著當苦力吧。總不能叫姐姐你一直帶著我走吧?畢竟帶著一頭整豬趕路真的不如一顆豬頭來的輕便呢。”女仙掩嘴而笑。

“為什麼把他留下來了?”魔女有點奇怪的問,“一屋子蠢貨,只有殺這個傢伙的時候你擺了擺手。老孃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你喜歡臉上有疤的男人還是你覺得他在床上表現會更好一點?”

廢話,勞資在床上表現一定是很好的,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實踐過,不過你們倆都可以試試,不好用不收錢!何思安雖然腹誹了兩句,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點頭如搗蒜,在死亡面前,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做什麼。

認慫,不丟人。

“他給了我一條活路啊,投桃報李還是應該的。”王妍兒笑了笑,“何思安是吧,這個名字真好聽,去,給姐姐打一杯麥酒過來,泡沫少一點哦。”

男人乖乖的去做了,把木質的大杯子還討好似的用酒液涮了涮。

“咦,你身上味道真難聞。我看鎮頭上有條河,自己跑過去洗乾淨了再回來!”女仙接過麥酒,滿意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命令道。

何思安忙不迭一溜煙的跑了。

“你這樣放他走,他是不會回來了。”魔皇淡淡的說。

“不,他會回來的,我保證。”王妍兒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看著身影全無的那個光亮的門口,眼裡也有了一條叫做希望的光。

“別人為了活命和向上攀爬,總是極力的掩飾自己的野心。你倒是好了,明明一點野心都沒有,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有野心的樣子。”芷砂抿了一口紅酒,這個地方看起來不咋地,酒倒是還可以入口。

“那是因為他們有野心有的不夠純粹,而我的野心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而且,我只有魔皇大人您一條大腿可以抱,別無他路。”王妍兒舉了舉自己的麥酒杯,向前湊了湊。

“那就如你所願。”芷砂把自己的紅酒杯也碰了過去。

沒什麼聲音,但是卻也達成了共識。

“你太聰明瞭,我其實越來越想殺掉你了。”芷砂說。

“只要殺和不殺兩種選擇,沒有越來越想殺這樣一個詞。哈哈。”王妍兒斂了斂衣裙,把杯中的麥酒一飲而盡。

“你是怎麼知道德拉塞爾最近在籌劃叛亂一事的?他難道和你們仙族有勾結?你不要以為我留你一條生路是因為你的巧舌如簧,你以為我和大領主之間的矛盾就是你的機會,大錯特錯!本皇若是想殺了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王妍兒一副“你說的都對”的欠打表情。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會叛變這樣的極密的?如果連我一個仙族小女修都知道了,這件事豈不就人盡皆知了嘛!那還極密什麼,不如發文書昭告天下得了。”王妍兒說著,執起了魔皇的手,“我的唯一一條生路就是魔皇大人您的雄心啊。”

“誰人不知,魔族魔皇宅心仁厚,心存大善而不拘小節,心有大義而不徇私情,心向光明而不畏險阻。

當年仙魔大戰是魔族挑起,血流千里,日月無光,天地變色。魔皇大人您也是一戰成名,以一己之力硬抗我仙族三位巔峰大圓滿。可是,又有誰知道,魔皇陛下您是給那些闖禍成性的大領主來兜底的,被他們逼著上了前線。

那些挑起事端的大領主就是利用了您的仁慈,把事情鬧的非常大而根本無法收拾,逼您親自出手力挽狂瀾,所以才屢屢突破底線,攪得四海不安,天下不寧。

妍兒知道,這並非魔皇大人您的本意。雖然您本人也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可是,一定不是他人口中那個嗜殺暴虐之徒。”

芷砂輕輕的笑了笑,“聽了這麼多年的馬屁,有人為了彰顯自己的關心,欲擒故縱明貶暗褒本皇,有人極盡諂媚之能事,有人做的更是誇張,這些小心機本皇都不放在眼裡。你這個小東西倒是挺別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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