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菩提本無樹,陰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不知怎麼,殷竹總覺得那個不請自來的柳橘鳳似乎和仲子期隱隱有著愛恨情仇,女人的第六感總是莫名其妙的強烈而準確。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青島市裡赫赫有名的柳室之女柳二小姐,那麼那天舫尾女子口中的柳下惠便是她的大哥柳世大公子,難不成她是追仲子期而來?從杭州西湖到這裡?那麼仲子期豈不是那個一方帝國的創始人?早知他不凡,卻沒想到如此不凡。

若真是如此,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殷竹無奈輕笑,折了手邊的衣裙,換了吊帶短裙,綠然薄紗恰如其分的將將遮了臀。

纖細手腕將齊腰長髮挽起,美好的脖頸肌膚暴露在室內的空調下,若是有人站在後方的角度望過來,美腿肌膚一定誘人至極。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篤篤”敲門聲,殷竹抽了在西湖作為紀念品買下的絲綢,上面繡了兩隻野鶴,在湖畔互相廝磨。

輕披上肩,她將髮帶抽掉,長髮散落,遮住性感的鎖骨,但殷竹偏偏不自知,越是遮掩越是神秘誘人。

“篤篤”敲門聲再次響起,門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

她赤著腳步過去不慌不忙開了房門,已經是半夜,仲子期卻站在門外,眸底深邃。

“子期,”她愕然,原本以為是柏堐或者服務生,就是沒想過他會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門外。

畢竟半夜敲別人的門實在是件不禮貌的事情。

“不打算讓我進去麼?”他看著她齊臀的連衣睡裙,眼神晦暗。

“哦,好,好的。”突如其來的結巴,殷竹隨著仲子期進來便帶了房門,轉頭的時候自嘲了一下,仲子期到底給了她多大的認知衝擊。但自嘲不過一瞬就被身後貼在腰間溫熱的手掌隔斷,

是仲子期,他推了洗手間的門,把懷裡的她帶入,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纖腰細細摩挲,輕輕一抬,將她抱上了洗手檯。

帶了些不知情愫的吻綿長的壓了下來,她的纖腰被他的右手握住,左手被他十指相握按到了後面的鏡面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繞著她的頭髮和鼻尖盈盈飄散。

她的另一隻手抵在仲子期的胸膛,殷竹嚇呆了,甚至毫無意識的順著他的吻柔柔回應起來。

但好在隨即她就清醒過來,微卷長髮混著薄汗貼在仲子期捲起衣袖的臂彎裡,根根青筋清晰可見,可想而知他現在如何動情。

“子期”她躲開他逐漸變得誘惑的吻,盯著他的長睫輕輕喚,有些情慾的嗓音也變得柔媚起來。

“再叫一聲,”他低低誘哄,愛極了她喊他的樣子,紅唇如花兒媚眼如絲,讓人為之動容。

殷竹這才發現他喝了酒,她的嘴裡和他的呼吸到處都飄散著夾雜酒味的馨香。

她想,真是仙姿,就連寡慾清心的自己都著了他的道。

“你喝醉了,子期。”她想要抽離十指相握,這樣的姿態實在是太過親密,讓她有些不適。

但仲子期不給機會,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始終沒有挪開,帶著些未曾表現過的固執。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殷竹篤定的在心裡下結論。

只是吃火鍋的時候他並沒有喝酒,難道是他單獨和柳橘鳳出去的時候又喝了一場?到底是因為什麼會醉成這樣。

真是讓人侷促不安呢。

“子期?”她再次輕喚,嘗試抽出手,連衣短裙已經推至大腿根,殷竹紅了臉,白色絲內似露未露。

這次終於成功,仲子期抽離了身子,開了洗手間的門徑自離開。

只是在離開前,他駐了步,沒有回頭,聲音卻很篤定的飄過來,竟不像喝醉了,聽怔了下了洗手檯正整理頭髮和衣裙的她,

他說,“殷竹,我對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