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似矛盾的做法,實際透露出來的一點,就是希望為朝廷選出真正的大才之人。

避免他們因為此次科舉大試的改動,最終發揮失常。

李善長此刻負手而立,道:“諸位士子,老夫要說的大致也就這些了,稍後,官府會公告具體的規則,諸位若是有不明白的,儘可詢問,朝廷已經派遣官吏,專門解答諸位心中的不解。”

“此外,老夫這裡,還要當著諸位的面,處置三位士子。”

“帶上來。”

頓時,三名蓬頭垢面計程車子被押了過來,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良、李進和張庸。

儘管只是在牢房住了一夜,但就是這一夜,對於趙良和張庸來說,已然算是莫大的折磨。

李進還算好些,畢竟,他原先住的地方,比這牢房,也沒好到哪兒去。

可是張庸和趙良,那是活了二十多年,見都沒見過這種地方,更別說住了!

李善長此刻掃視了一眼人群,沉聲道:“諸位,這三名士子被官府所縛,其原因便是在於張庸對於此番恩科大試不滿,口出怨言,進而和趙良發生衝突,二人大打出手,這李進也參與其中……”

“我是勸架的……”李進在後面不由得不滿說了一句。

“你閉嘴。”李善長喝斥一聲,有些無語的看著李進。

這小子膽子還真大,不過也是,他表叔馬三刀嘛!

那就是一個不要命的楞種,當初駕著滿載火藥的小船在鄱陽湖上和陳友諒戰船相拼……

這李進有他幾分風範,倒也不足為奇。

而且,這小子還好意思說自己勸架,李善長可是命人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明面上這李進是勸架,可是,這明裡暗裡都在偏幫趙良,導致了張庸結結實實被痛揍了一頓。

李善長再度開口道:“故今日,老夫要當著諸位的面兒,處置這三人,也是要諸位士子心中警惕,不可再犯。”

“張庸,你既然對此次恩科大試心中存怨,口出怨言,那想來也是不願參加此次恩科大試了,所以,老夫就以本次恩科大試主考官的身份,褫奪你此次參加恩科大試的機會。並且,十年內皆不許。”

張庸聽著這話,如遭雷劈。

十年?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又有幾個十年禁得住如此消耗?

一瞬間,張庸感覺整個世界都破滅了!

一絲希望也無。

而李善長只不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掃向了李進和趙良,李進和趙良臉色也不太好看,張庸都受到如此重懲,那他們呢?

縱然這罪責沒有這張庸嚴重,想來這處罰也不會太輕吧?

李善長緩緩道:“你二人身為士子,與人鬥毆,本該交由官府發落,由朝廷律令處置,但念你二人尚有幾分緣由,故趙良,你是主使,罰銀一萬,李進,罰銀五千,在各寫一封書信,當眾認錯,若是再有下次,定當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