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哲想拿吃的哄冷池月,可惜人家不跟他親,人家跟一個奶娃娃親。

白欽言拿著烤腸,一隻手抓一根,一根塞進自己嘴裡,一根讓冷池月吃。

沈才哲一邊吃一邊看著冷池月和白欽言,眸子微眯,他還搞不定一個娃娃?

沈傾妍嘴裡吃著,興奮地看著整座城市。

身在其中時,覺得城市好大,自己好小。

如今站在這裡,才感覺到什麼是登高望遠,一覽眾山小?

她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對外界的感知。

下午幾人散步消食,迎面走來一箇中年男子,他熱情地和沈才哲打招呼,還自我介紹,說自己是製片人,曾拍攝了哪些作品,目前正在策劃拍一部電影。

沈才哲與男子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眼睛卻看著冷池月的方向。

製片人七彎八彎地說了什麼,沈才哲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雲團飄在冷池月面前,“宿主大人,那個王八,不,那個沈才哲已經發現你的身份,你就不想想辦法嗎?”

冷池月正在費勁爬樹,“管他呢?我不變身,她還能把我怎麼樣?他也只是猜測,又沒看到我變身。這家貓不行啊,爬樹這麼費勁,是被養肥了嗎?”

雲團無情地戳穿事實,“宿主大人這一個多月除了吃就是睡,還專吃好的,已經不能再肥!”

“可我感覺很良好!”冷池月不以為意。

雲團哼了一聲,“你再肥,小不點抱不動了!”

“別吵別吵,我不信家貓比野貓笨!”冷池月躬著背,爪子緊緊抓住樹幹。

白欽言在樹下著急地看著,“月月,要不下來吧?很危險,你的腿骨才康復!”

沈才哲皺著好看的眉毛,上次是傷了腿骨?

他冷著臉快步走過來,命令道,“月月,速度下來!”

冷池月回頭看著沈才哲,憑什麼命令她?

她又不是他養的?

她倔強地偏過頭,她跟他已經沒有關係,就不聽!

沈才哲語氣更冷,不容反抗,“我數到三,不下來你知道後果。一……二……三!”

冷池月猶豫了一下,跳了下去。

沈才哲和白欽言都在樹下等著接她,她信了雲團的話,自己太肥,會砸到白欽言。

但若是砸了沈才哲,她可以偷著樂。

沈才哲倒是穩穩地接住她,沒有意外的事發生,她不甘願地瞪著沈才哲,一定是她還不夠肥。

沈才哲嘴角微勾,原來貓瞪人的表情可以這麼可愛!

但到他手裡就別想跑,他緊緊抱著冷池月,然後坐到大石頭上。

“很抱歉,她有點皮!你是說希望我贊助你的電影?”

他忍不住腹誹,繞那麼多彎子,不就是希望他投資嗎?

製片人小張欣喜點頭,“電影主題是一個被家暴的孩子和一個被虐待的狗狗互相幫助,過著流浪的生活,經歷重重磨練,他們都找到了自身價值。”

沈才哲撫摸著不安分的冷池月,好言好語哄著,“乖,聽話,傷剛好,別瞎跑!”

冷池月安靜下來,不是因為沈才哲,是因為製片人說的話引起她的興趣。

沈才哲揚眉,讚許道,“主題不錯,投資也可以,你看……”

他低頭看看懷裡抱著的布偶貓,又看看與沈傾妍一起撿松果的白欽言,“我家這倆孩子不知道夠不夠顏值?”

冷池月抬眼看沈才哲,他要她和白欽言拍電影?還是想找藉口拒絕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