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蕪回過神了,她直言道:“做什麼事都是要風險的,他們加入美食社想要建功立業的時候就應該要做好心理準備。何況我說了,我才剛剛教到起鍋燒油的步驟。”

木警官覺得這個同學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作為講師,沒有做到提醒安全隱患的義務就是錯了,你居然還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推卸責任?

雲蕪又不傻,她當然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事情尚未明朗。

她問:“我的意思是,才剛剛開始要教熱鍋下油,那位賈同學就已經燒傷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雲蕪知道沒做過飯的人可能不懂,她解釋道:“我這邊才剛剛開始教學,按道理說熱鍋是需要時間的,根據你們說的灼傷情況,明顯就是他比我還早開電源熱鍋了。他是新學員,應該是不懂得步驟的,怎麼會比我都要提前熱鍋?”

言下之意就是這確定不是一個有意為之?

木警官並不贊同:“你的意思是賈同學故意傷害自己就是為了陷害你?為什麼呢?”

雲蕪又不能說有可能是因為有人知道我是你老祖宗,有人為了搶奪我的“美貌”,哦不對,我的基因密碼而做出對我不利的事吧?

況且也不一定是衝她本人來的,雲蕪敏銳的感覺到這應該是衝她的美食社來的。

思考再三,她說:“可能是有人眼紅我的美食社?”

木警官譏笑道:“哦,為了陷害你的美食社,可是你別忘了,賈同學是你的社員,他傷害自己就是為了陷害社團?說得過去?”

雲蕪:……

這個嘛……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說不排除有這麼一類狠人,狠起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位賈同學應該就不像這麼拼的人。

按雲蕪的直覺,這更像是有人透過賈同學來陷害美食社的。

雲蕪又不是什麼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職場上摸爬滾打,爾虞我詐這麼多年,自問看人還算很不錯的。

可是破案可不是憑直覺的,木警官並不接受雲蕪的這個說法。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木警官的手下。

木警官讓跟著來的人在活動室現場收集證據。

雲蕪有點不以為然,按照偵探的套路,就算有什麼證據在亂成一團的時候,兇手或者幫兇早就把它們帶走啦。

但是沒想到的是現場還真留下了線索。

賈同學的位置附近範圍經過重點搜尋,廚具,桌椅都視為重點搜尋物件。

事故發生的鍋經檢測,表層塗了極速加熱塗層,也就是說一旦點火瞬間就可以達到高溫的效果。

而他桌子上面的花生油也不是花生油,而是煤油。

也難怪一打火,雲蕪都沒來得及開始說什麼便把賈同學給灼傷了。

雲蕪:太扯了吧?花生油變煤油怎麼會聞不出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再說了,剛剛煮雞蛋和蒸雞蛋也同樣用了不少的花生油,賈同學是傻子嘗不出來?

雲蕪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問完才發現大家都盯著自己看。

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哦,對了,我是被懷疑物件。

小警員接著說:“我們也有跟著去醫院的同事問過醫生了,那個賈同學的腸胃裡確實吞服了不少煤油,經過洗胃目前沒有造成什麼大礙。”

雲蕪都震驚了,味道不對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