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警官想了一下,問:“你們是在上什麼課?怎麼會讓人受傷了?”

雲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扶子蘇便道:“這是華清的秘密,還請木警官不要宣揚出去。”

華清有一個美食社,這個訊息在美食社還沒有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被暴露出去,後果是不能想象的。

木警官眼神嚴厲,他指了指散落在地的廚具:“你們在做飯?”

雖然國家鼓勵人民復興文化,但是廚藝這種帶著危險性的一般是不允許私下操作。

曾經有人為了嘗試用壓力鍋做什麼燉豬蹄,把整個房子都給炸飛了,人也被傷得很嚴重。

曾經有人為了做什麼十全大補湯,搞得食物中毒,送到醫院洗胃,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

曾經有人為了做什麼炸串,沒注意火星和高溫,把房子都給燒了,火燒了好久才被滅掉。

……

每年這種事故層出不窮,雖然有嚴令禁止,但是屢見不鮮。

雲蕪毫不在意的點頭,做飯怎麼了?

木警官怒道:“你不知道治安管理法有規定,不允許私下做飯的嗎?你還開班授課?”

雲蕪:……

為什麼不可以做飯啊?

若之在一旁小聲地告訴她理由。

扶子蘇大刀闊斧地坐在一旁,明明應該是很粗魯的坐姿,偏生讓他坐出了矜貴的意味。

“華清有和上頭打過報告的,雲同學申請開設的美食社是經過相關部門批准的,你沒有收到通知嗎?”扶子蘇道。

木警官當然不知道啊,每天治安問題一大堆,他哪裡有時間去關心這麼小的事。

再說了,華清的事也不歸他管啊。

木警官默默給他上司打了個電話,得到確信後倒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想起主要目的,木警官問:“那來說說吧,既然你是會做飯的,怎麼會導致這麼嚴重的事故發生?”

據跟著受傷的賈同學去醫院的同事彙報,賈同學的傷可不輕。

眼睛被灼傷了,近段時間內都不能過度使用視力,以免後遺症導致弱視,失明的危險。

臉上面的油績清理完後留下因燙傷而發黑的傷口,屬於二級燒傷。

木警官又將這個結果複述一遍給雲蕪聽。

雲蕪頭都要炸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猶豫了片刻,“可是我當時才剛剛開始教熱鍋下油,還沒有開始正式教學呢。”

對於這個流程她很清楚的,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木警官可不會做飯,他也不懂得什麼步驟。

但是有一點,他提醒道:“不管你的步驟是怎麼的,但是首先第一條你是不是該提醒接下來的動作會有危險,大家注意安全?你有提醒過嗎?”

雲蕪很誠實地搖頭。

做飯當然是有危險的。

要把食物煮熟煮透,肯定需要高溫,雲蕪小時候就不知道被燙過幾次。

但是人的神經是會比人本身更具有應激性的,一般都會下意識的避開。

像賈同學這般只傷到眼睛和臉的可能性極小,除非他整個臉懟到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