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迎著戚墨的目光,只覺得頭皮發麻,嘴巴里面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去給你們找掌櫃的。”

他說完就連滾帶爬的起身,一溜煙的往後面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出事了,您趕緊過來看看吧。”

這人的聲音洪亮,掌櫃的就連忙從後面掀開簾子跑了出來,手裡面還拿著根棍子:“誰敢來我們這裡鬧事?”

他怒氣衝衝的衝出來,矮冬瓜手指一指,那掌櫃的,在對上戚墨的一個眼神的時候,手一軟,手中的棍子就砸在了地上。

那掌櫃的結結巴巴的說:“這,有什麼話好好說……”

而這時候那瘦高個兒也捧著一盤出來了。

“姑娘您看看,這就是你們想要的花色,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話,我們這裡還有其他的,或者說是給您定做都行,不是我吹,我們這繡娘,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齊小婉隨意的一掃,目光就落在了一張粉紅色的帕子上面,那帕子上面繡著幾朵可愛的桃花。

戚墨和白清淺也一同看了過去,也正好看見那張帕子。

這該怎麼說呢?

這雖然是桃花和梨花,可是這畫工吧,不能說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戚墨從盤子裡面伸手揀出那一張帕子,問:“這就是你上次拿過來賣的那花色?”

齊小婉點了點頭,對上那掌櫃的打量的目光,勾唇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你們居然就做出了這麼多來買,可真是厲害。”

居然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

一聽齊小婉說這話,那掌櫃的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她,終於反應過來她是誰了。

他抱著手臂不甚在意的說:“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那天那位姑娘啊,這帕子可是我們繡娘繡的,可不是你那張帕子。”

齊小婉道:“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我的帕子,畢竟我孃的繡功可沒有你們這麼差勁兒。”

對比了一下這繡樓裡面的繡孃的繡功,果然還是她孃親的繡功比較好。

掌櫃的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說姑娘,你也就逞口舌之強了,這帕子你們愛買就買,不愛買的話,勞煩一下,從我們這裡出去,若是你們敢在這裡搗亂,我就要報官了。”

齊小婉氣笑了:“走也可以,不過我瞧著掌櫃的你靠著這帕子也賣了不少的錢吧,我也不收你多的,這平日裡面你們繡樓是怎麼收花色的價錢,就按照什麼花色的價錢給我就是了,錢給了我,我自然就離開了。”

其實錢不錢都無所謂,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戚墨站在齊小婉的身邊,指著那帕子道:“賠。”

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如今留下一張臉來便顯得有幾分凶神惡煞,那掌櫃的一對上,他便覺得心中發怵,卻還是強硬道:“賠什麼賠,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說這花色是你們的,那可有什麼證據,你們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呀!”

他反正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總覺得這群鄉里面的人拿他沒辦法,而唯一讓他比較忌憚的就是杵在那裡的戚墨了。

兩方人馬正在僵持中,戚墨捏緊的拳頭,正想打人,卻被齊小婉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