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看來,齊瑾就是一個寒窗苦讀的農家子,孝敬長輩,友愛同窗,尊師重道的優秀學生。

師長們將他作為典範,所以,他在學院裡面的人緣也相當的好。

而經過他不經意之間的透露,齊小婉在學院裡面的名聲已經變成了叛逆,不尊重長輩的丫頭,白眼狼等等。

所以這些學子們看見齊小婉的面色變了又變。

其中有人“呸”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這個就是你那個堂妹啊,這種人,你剛才還何苦和他們道歉。”

“就是這蹴鞠砸在她的腦袋上面,能夠把她給砸清醒了,那算得上是天大一件好事,若是砸不清醒,也不過是出了口惡氣,咱走吧,和這種人待著一起連空氣都是汙濁的,想想便覺得噁心。”

“就是。”

“齊瑾,咱們走吧。”

其他人紛紛招呼著,齊瑾卻面露為難之色:“這……大家也不要這樣說,這畢竟是我的妹妹,也是和我一起從小長到大的,她如今變成了這副樣子,也讓我很是心痛。”

齊小婉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些學子的面前顛倒黑白,也並沒有阻止,反而是站在臺階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過了半天,才“啪啪”鼓掌道:“真是好口才,齊瑾,若不是知道你本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指定也相信了,不過若是你們的老師知道齊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你覺得你今年的保舉還有希望嗎?”

沒錯,齊瑾是齊家唯一的秀才,今年便可以考舉人。

但考試的資格,得有老師推薦。

而老師一般是看學生的人品來推薦的。

齊瑾面不改色的說:“小婉妹妹真是說笑了,我們家中能有什麼事情?”

齊小婉黝黑的眸子深沉的看著他:“你是真打算讓我在這裡說出來?”

齊瑾面色微變。

他不敢!

齊小婉知道這句話踩到了他的尾巴,於是厲喝一聲:“道歉!”

齊瑾暗自咬著牙,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齊瑾身邊的學子卻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起小婉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方才齊瑾已經道過歉了,你這會兒卻還要強迫他,給一個外人道歉,你到底是不是齊家的人。”

“就是,不過就是砸著你而已,讓他一次一次的道歉,你這安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他們聒噪的就像是嘰嘰喳喳的鸚鵡。

齊小婉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才冷著臉說:“你們覺得他剛才那個樣子就是道歉了對吧?”

學子們七嘴八舌的說:“剛才那不叫道歉叫什麼?”

“就是,明明就已經給你道過歉了。”

齊小婉冷笑著走下臺階,一把奪過齊瑾手中的蹴鞠,然後直接就衝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