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薛念慈一邊放下扇子,一邊開啟食盒,將裡面的飯菜給拿出來。

她氣道:“這烏木鎮上面,我薛家,還有白家以及他們周家,三家是共同劃分到這鎮子上面的生意,可是你瞧瞧,我父親,還有白伯父,做生意,誰不是和氣生財,唯獨他們周家的人眼高於頂,那鼻子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齊小婉看她氣得猶如個噴火暴龍似的,連忙給她倒了杯茶:“你趕緊喝口茶,消消氣,千萬別為這種人給氣壞了身子,那可實在是犯不著。”

薛念慈拿著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之後,才勉強算是冷靜下來。

齊小婉給兩人分別盛了湯,這才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今日過來,除了和你定契之外,便還是要向你打聽點事情,你可知道那周家到底是怎麼個樣子的?”

“他們家?”薛念慈兩道好看的眉毛緊皺,“其實這件事情也說不好,我以前都不愛怎麼出去,和那周家也沒怎麼打過交道,只是時常聽到父親和哥哥說,這周家老爺做事情不地道心黑。”

齊小婉:“哦?”

薛念慈道:“聽說他在外面做生意,坑了不少的人,然而偏偏他們背靠大樹,我們要是對上他們,也是很吃虧的,所以父親他們向來是能對周家繞道就繞道而行,若是不能繞道,也就是賠點銀子。”

總而言之,大概也就只能用“敬而遠之”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們的態度了。

想起齊小婉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聽周家,薛念慈小心翼翼的問:“怎麼著,你是和周家發生了什麼矛盾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齊小婉沒有想到連薛家都得敬而遠之,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話長。”

周家的人若是真的如同薛念慈說的那般心黑的話,她害怕的是到時候周家會不顧臉面的直接到齊家村去搶人。

薛念慈一聽她說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兒,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他們家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都會下手,簡直是沒有一點人性。”

她又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又嘆氣道:“那周家老爺一心想要為周家續香火,不過可惜的是,他一共娶了十二房的姨太太,也毫無辦法,之前他想出來的那個法子,估計是去找周師婆問的,按理來說,如今周師婆人不在了,他們應該也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齊小婉搖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這是昨日的時候,那逢源村的人還特地來齊家村走了一趟。”

薛念慈忽然提議道:“小婉,若是你實在擔心的話,要不然就從源頭上解決,你可有把握能夠讓那周老爺懷個孩子?若是他能夠有自己的孩子的話,也不必使這麼下作的招數。”

齊小婉有些抗拒的板著臉。

給這樣的人看病?

她簡直是害怕自己下不去手。

可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她糾結了許久,才緩緩道:“不知道你可否能替我引薦一番?”

罷了,就當是為了安安的生命著想,去和那個惡人接觸一下得了。

薛念慈:“我這才剛剛接手繡樓,倒是沒和周家有什麼來往,只是父親和他們家有一些生意上的瓜葛,明日父親要出遠門……”

“對了,父親今日去商會了,你與我一同前去,應該還能夠碰得上,快些,等吃完飯咱們就去商會那邊賭,應該還能夠得到。”她催促道。

兩人火急火燎的吃完飯,隨後便往商會那邊打。

烏木鎮有一個小型的商會,便是將所有的做生意的人都聚集起來,偶爾會商討事情的時候,或者是要捐款的時候,大家就會聚在一起商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