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淡漠的一撩眼皮,諷刺道:“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人,也想見我們大老爺和郡守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齊小婉窩火道:“可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個郡守這麼不講理的嗎?

“你說你是冤枉的,可是夫人醒過來之後都說了分明就是你推的她,如今證據都已經確鑿了,你還想撒謊,誰會相信你?”獄卒撇撇嘴。

牢門被鎖上,那獄卒轉身走了,牢房裡面的油燈也被吹滅了。

老鼠吱吱叫喚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這牢房是來關押一般的犯人的,裡面連一張床都沒有,只在地上鋪了一些乾的稻草,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天窗。

窗戶外面灑進來一些月光,藉著那月光,齊小婉隱約能夠看到那稻草的底下有一隻老鼠竄了過去。

她當時後背便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嚇得頭皮發麻,根本不敢躺在那稻草上睡覺,只能面對著柵欄,盤腿而坐,開始修煉。

看來,如今只能夠寄希望於戚三能夠見到那郡守大人了。

否則這段時間恐怕是有她的苦頭吃了。

齊小婉心中有些蕭瑟。

月色清澈,灑下一片清輝,正值深夜,戚三偷偷的翻進了郡守府。

屋內。

郡守陳一水握著自己夫人的手,心痛的嘆息道:“夫人,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孩子沒有了以後還會有的,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宋月娥目光含淚,哽咽著點頭道:“妾身好不容易盼來這麼一個孩子,可沒有想到這眨眼之間撒手就沒了,妾身心中實在是恨,老爺,你一定要幫咱們的孩子報仇。”

陳一水也有些憤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兇手的。”

戚三在暗處皺了一下眉頭,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已經深了。

由於宋月娥流產,所以陳一水並不打算歇息在她的房內,擾她的清夢,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等到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的時候,他就忽然發現窗邊站了一個人。

陳一水心中一凜厲喝一聲:“誰在那裡?”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屋子裡面的燭火給點上,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轉了過來。

那人有著一張熟悉的臉。

“戚校尉怎麼在這裡?”他有些詫異的出聲,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戰戰兢兢,臉上又是一變。

“這事情不都已經查過了嗎?尚未過來,可是又有什麼事情,或者說是將軍有什麼事情?”

“我們家將軍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來找你。”戚三冷聲道,

“聽說你夫人流產了?”戚三問。

夫人流產這件事情本來就讓陳一水心情陰鬱,戚三再一說,他覺得這人恐怕就是來嘲諷自己,找茬兒挑刺兒的。

陳一水的眼角就抽了一下,說:“校尉有什麼話就明說吧。”

不用這樣戳他心窩子。

陳一水的語氣頗顯冷淡,按照等級來說,戚三的官職並不如自己,不過戚三,是那一位的人,他總是要給那位三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