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掃開了雀兒的手,愁苦的說:“這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位夫人已經流產了,我又不是大羅神仙,哪裡來的起死回生之術。”

他搖著頭開了方子,就嘆息著走了,期間還可憐的看了一眼齊小婉。

在看病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那位夫人的身份,如今眼前這位姑娘恐怕是將人給得罪得狠了。

等到那大夫走了,那丫鬟忽然走到齊小婉的跟前,又抬起手,想要再給她來上一耳光,卻被薛念慈一把給抓住了,

薛念慈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怒生道:“你這個瘋丫頭想要做什麼?”

剛才那一巴掌的賬還沒算呢。

那丫鬟憎恨的看著兩人,咬牙切齒的說:“這是我們夫人好不容易求來的孩子,都是因為你,孩子沒了。”

“不是我。”齊小婉糾正道。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像她被算計了一樣。

“不是你還能有誰,剛才我已經看見了,就是你將我們家夫人給推下去的。”那丫鬟一張口就是這樣一頂帽子扣在了齊小婉的頭上。

齊小婉略一思索了一會兒,認真的看著她說:“剛才我距離她很遠,是她自己湊上來的,自己崴了腳,我期間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也看見了。”薛念慈輕輕的眯著自己的眼睛。

方才她們沒有和對方計較這潑髒水的事情,是因為害怕郡守夫人小命不保,現在人活著,就能算賬了。

可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這小丫鬟竟然還咬死了這一句話。

雀兒冷哼一聲:“我看見的就是你將我們家夫人給推了下去,你且等著吧。”

齊小婉的心中不安的跳了幾下。

沒有等多久,郡守府就來人將郡守夫人給接了回去。

齊小婉看著那離開幾人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她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總覺得不妙啊。

薛念慈在旁邊安慰她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等到那郡守夫人醒過來之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齊小婉沉著臉坐在椅子上面,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

戚三問:“姑娘是擔心,那郡守夫人醒過來之後會汙衊你?”

齊小婉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閃爍:“她今日對我這般的態度,還有她那突然的崴腳摔了下去,我覺得都像是一場預謀。”

一場衝著她而來的預謀。

薛念慈喝的誰差點兒噴出去:“怎麼可能,那可是她的孩子,她如今膝下無子,這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孩子,她不好好的生出來,卻用來算計和陷害,這未免也太過於狠心了吧。”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要多麼歹毒的人才,能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夠用作算計?

“我就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等到她醒過來之後再看看吧。”齊小婉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所以她一直不安的在雲煙樓裡面等著。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雲煙樓今日的客人不是很多,早早的就打烊關門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店小二才剛剛將門給關上,忽然就有幾個人粗魯的敲響了雲煙樓的門:“開門開門,趕緊開門!”

店小二想到東家的吩咐,心中立刻一跳,小心翼翼的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