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不好再追問,牽著馬離開了。

戚墨一直未曾說話,只是眼神不停的往門口看。

看到他那樣子,林峰立刻嘲諷道:“馳騁沙場,意氣風發的大將軍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不敢前行了。”

他從內到外的無不透露出譏諷的氣息。

戚墨一言不發繼續劈柴。

林峰實在看不過他這樣子,把東西往旁邊一扔:“她如今已到了及笄之年,盛京的那些貴女們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定了親,如今是齊姑娘自己不想成婚,可若是她想成婚了呢?”

依照齊小婉如今的模樣和身家,還有那一身本事,別說是在小村莊裡面的,就是那鎮上,那省城裡面,她勾勾手指,恐怕就有人絡繹不絕的而來。

戚墨被他念的有些煩了,一腳把柴給踢走:“你如此為她說話,怎麼不自己娶她。”

這話一出,他自個兒便覺得十分不妥,於是連忙閉口不言。

可是林峰已經聽到了,他不可能充當聾子,也不可能充當傻子。

“你讓我娶?行行行,你要是真不介意,那我就上門去提親。”他說的也是氣話。

他如今百般規勸戚墨,只不過是因為盛京中的那位說過,好友的那一段好姻緣就在這小村子裡面。

然而這小村子裡面也就只有齊小婉一個人能夠配得上戚墨了。

無論是從生辰八字,抑或是從相貌本領。

但誰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個不開竅的。

林峰故意刺激他,徑直往外走。

只是還沒來得及出院子門,一根柴火就直接擦著他的身邊飛過去,咚的一聲砸在門上,把門給關住了。

戚墨惱怒道:“你這個人無不無聊,你又不喜歡她。”

“誰說我不喜歡她的?”林峰早就猜到了他坐不住,斜著眼睨他。

“齊姑娘長相溫婉可人又有一身好本領,反正我回去了也要被人催,倒不如從這裡帶一個合心意的回去。”

眼見著戚墨的眼神越來越沉,臉色越來越黑,他慢慢的就住了口,冷哼著往回走。

“不娶就不娶,總之今日沒有我,改日也有他人。”

林峰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如今戚墨的心頭大患並不是林峰,而是一個名叫“劉庸”的男子。

林峰才說了沒有多久,等到第四日的時候,他看著齊小婉陪同劉庸一起離開,當時便坐不住了。

劉庸如今已經考上了舉人,接下來便是要進京趕考去參加會試。

齊小婉將他送到鎮上。

渡口邊。

船還沒有來,齊小婉遞過去一個包袱:“這是孃親讓我帶給庸哥的,裡面都是一些孃親做好乾糧和下飯菜,雖然知道嬸子會為你備好,不過路上換換口味也是可以的。”

進京趕考向來是一個艱辛的路程。

劉庸家境貧寒,身邊沒有人跟著,只是約好了幾個同窗一起,路上必定更加艱辛。

劉庸沒有推拒,接過了包袱道:“你代我向蘭姨道聲謝,再問聲好。”

齊小婉:“道謝就不必了,畢竟孃親可是把你當她兒子的。”

旁邊的同窗看他二人一直在說話,湊過來奇怪的說:“姑娘看起來頗為眼熟。”

齊小婉一看他長得白白胖胖的心中“喲呵”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可不就是眼熟麼,前段時間那天我們還在鎮上見過。”

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