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記不起她了,還愣了一下:“我們之前見過嗎?”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

他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兒呢?

齊小婉抱著手臂提醒道:“上一次在商會的門口,你陪同齊瑾一起,那蹴鞠正好砸在我的頭上,我還記得你在旁邊說了不少的好話呢。”

當然,這好話並非是為齊小婉說的,而是為了齊瑾說的。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那同窗便想起來了,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他連忙衝她拱拱手:“當時是我多有得罪,小生就在這裡給姑娘道歉了。”

知道道歉,看來還不是無藥可救。

齊小婉向來秉持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對方既然道了歉,她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

她灑脫的說:“公子這道歉我就收下了。”

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去看劉庸的神色。

書院裡的人都知道,劉庸平日裡面帶著溫文爾雅,但是脾氣有些倔。

更何況,眼前這位似乎是他的“未婚妻”啊。

劉庸也沒有想到還有這件事。

“什麼時候?”他皺眉問。

齊小婉不在乎的說:“都過去了。”

更何況,肇事者都掛了。

看到她的眼神,劉庸才想起了齊瑾已經死了。

劉庸心想,幸虧那傢伙如今是死了,若是沒有死,自己早晚要收拾他。

船緩緩的開過來了。

船伕在老遠就開始衝他們招手。

齊小婉轉移了話題,又說了幾句,氣氛頓時輕鬆下來。

船到了岸邊。

齊小婉於是又叮囑道:“庸哥,這一路順風,我便在家中和嬸子他們一起靜待佳音了。”

劉庸面上這才露出幾分笑意:“待我金榜題名,一定在京城之中給你尋門好親事。”

當時齊小婉便衝著他翻了白眼。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明知道她不想成婚,卻還非要提起這件事情。